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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历史文化 | 南湖风貌③:南湖天曹庙会
来源:余杭史志微信公众号  作者:  日期:2023-05-26

旧时,南湖堤塘上有座古庙,叫天曹庙,每年的农历二月十五日前后的3天,是天曹庙会迎会的日子。天曹庙的来历有两种说法,一说是为纪念东汉时余杭县令陈浑而建。陈浑任余杭县令时,开辟南湖,洪汛时蓄水滞洪,缓解苕溪水患;天旱时蓄水灌溉,保障收成,有大功德于余杭百姓,余杭人感其恩德,建陈明府祠以留传后世。如此好官,百姓认为是上天的神官下凡来拯救百姓,所以大家把陈明府祠也叫做“天曹庙”。农历二月十五日据说是陈浑的生日,余杭百姓选这个日子举行天曹庙会。还有一说是在余杭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则传说,说古时候有一位清官任余杭县令,适逢大旱,烈日炎炎,田地龟裂,苕溪也见了底,眼看稻麦枯死,颗粒无收,无水可救灾。而余杭苕溪上的通济桥下有一个龙洞,龙会生水,可以用县衙中保存的雌雄两剑来控制龙洞的开和关,但是县衙只有管开洞的雄剑,而管关洞的雌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县官为了救灾,就拿了雄剑投下桥底,霎时龙洞大开,清泉喷薄而出,随即浪涛滚滚源源不绝,天上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苕溪水满了,旱情解除了,禾苗转活了,万众欢腾。可是,两三天过去了,大雨不止,龙洞水喷个不停,苕溪水已暴涨到平堤了,眼看溢出堤塘就是洪水泛滥,酿成大灾。县官却没有办法关闭龙洞,急得团团转。老家人说:“让我去堵洞吧!”头一个跳下水去。可是没有用,水还是噗噗地直往上冒。公子扑地跪下说:“我是儿子,让我代父亲去堵洞吧。”他起身就跳下了水,可还是不顶用。夫人说:“我是皇封的孺人,我去吧!”县官急忙去拉,夫人已经跨出桥栏跳进水中。不想小姐也喊了声“妈妈”,紧跟着跳下了水。巨浪霎时吞没了母女俩,可水还是一个劲地涨。县官整整衣冠,怀抱金印,仰天一声长呼:“愿苍天保佑我余杭百姓!”纵身向桥下洪涛中扑去。两岸乡绅百姓见此情景,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哭喊呼号,磕头不止。霎时,云散雨停,红日高照,通济桥下不见了趵突的喷泉,水面霎时平静下来。人们沿溪奔走,寻找和打捞县官一家人的遗体。在发现老家人、夫人、小姐遗体的地方,余杭百姓分别建起总管堂、夫人桥、女儿桥以志纪念;在余杭城南门头南湖堤塘上为这位以身殉职的县官建起了一座天曹庙,而在捞起公子尸体的东门建起一座小天曹庙,同时在捞起他的官帽的闲林埠和捞起他的靴子的留下镇建起两座小天曹庙。每年农历二月十五的天曹庙会,在这三个地方同时举行。

据史载,余杭历史上确有县官为治水以身殉职,那就是唐宝历年间的余杭县令归珧。他疏浚南湖,开辟北湖,筑堤周广60里,水毁再筑,湖成堤竣而归珧因辛劳过度而卒。余杭人称之为“归县令誓死筑湖”。助夫操劳的归夫人也同时病亡。传说中以身堵洪的县官一家,也可能因归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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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中,南湖周边和苕溪沿岸四乡八村的民间艺术队伍都要到余杭镇(今余杭街道)上来迎会,不但有元宵节出迎过的龙灯、狮子灯等各种灯彩,还有抬阁、高跷、竹马、细乐、捐炉子、百子地戏等新奇的节目,跳白神(无常伯伯抢羹饭)开路。迎会中最为突出的是抬阁,这在清嘉庆《余杭县志》中都有记载:“造以径丈舆台,数十人异之,以行台上设假山亭阁,用数龄童子,层次缥缈,作仙佛长官及采兰赠芍与之形,争奇斗艳......”天曹庙会上迎会的抬阁为木制,梅花形,最高的有五层,最低的也有三层。每一层均由四张八仙桌拼接而成,桌腿向上,四边用彩色绸布包扎成梅花形状,并缀上绸花。每层都有童男童女,装扮成戏曲中的人物,站立在台上,还布置了假山、亭阁等景物。这样一座五层抬阁,有四公尺多高、四个多平方大,由十几个壮汉抬着,在迎会队伍中行走,甚为壮观、靓丽,“以致穷乡士女,歌呼连袂,充街塞巷”(清嘉庆《余杭县志》)。

天曹庙会是为纪念汉县令陈浑也好,还是为纪念那位以身殉职的县官也好,都是余杭百姓为祭祀有功于余杭的清官举办的活动,所以,在庙会上,天曹庙的祭祀活动也特别隆重和热闹,余杭人蜂拥着到南湖畔的天曹庙来烧香祭拜。迎会时,头前的队伍扛着木制的“肃静、回避”肩牌,并用铜向天发射。铜是一种铜制的火药发射器,形状像步枪,统内装火药,点燃后朝天发射,声音很大,还有一蓬火光和烟雾,告诉人们菩萨来了。沿路居民和商家,都在门口摆上一张桌子,点燃香烛,进行祭拜。迎会队伍自南湖塘出发,经东门小天曹庙折回,至南湖天曹庙,环绕余杭城一大圈。

迎会活动要延续三四天。抗日战争时期,庙会暂时停止举行。抗战胜利那一年,余杭百姓立即恢复了天曹庙会。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庆祝抗战胜利的喜庆。以后,就再也没有举办过天曹庙会,天曹庙会成为了余杭人的一段难以忘却的记忆。但这个风俗告诉我们,只要你为大家做过好事,人们就会记住你,用各种形式来纪念你。那么,你做的好事连同你这个人就会世世代代活在人们的心中。

摘自《余杭历史文化研究丛书·南湖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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