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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进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二)
来源:中国青年网   作者:渠长根  日期:2019-02-22

四、第二次进入笕桥

2010年5月15日,依然是夫妻二人,不再骑车,而是自驾。专程。经过草庄、正在整治的笕桥港,沿着机场路直接到大营门。这次吸取上次的教训,带着已经出版的《笕桥中央航校史话》一书,在大营门与卫兵认真交谈,力争取得他们的理解,真正走进去看看当年的辉煌。看我们不像坏人,又带着自己写的关于笕桥关于中央航校的书,还有工作证,卫兵倒是很信任,但请示以后依然无权力许诺我们进去。悻悻地走出警卫室,在机场港桥,做了一个跟上一次同样的动作,背对大营门拍照,路过同样不容错过啊。然后,过路进入笕桥老街。

后来才知道,这个最为醒目的大营门并非航校时期的建筑,而是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真正见证了航校历史的小营门,却在营区场区的北面,如今却渐渐被人们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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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笕桥中央航校的大营门如今依然是主要的通达门径]

在有些风尘的文明路石牌前,停下来,寻思四周的古建筑,明清与近代的杂居,时尚的与破旧的混同。都不高,根本原因就是防止影响飞机的飞行和瞭望。也想象着,当年那么多英俊帅气的航校学员和飞机制造厂员工,在闲暇时分,会不会走入这个最近的老街,散步、吃饭,让俊靓的外表尤其是稀罕的服装,成为路人的焦点。也想象着这些年轻的学员和机械士们,会不会因此被镇上的姑娘们追慕。还有那些外国专家,会不会到天主教的笕桥堂来做礼拜?他们的大鼻子、蓝眼睛会不会让古老的街道显得大气优容?等等。等我们真的走到笕桥天主堂的时候,发现它的确没有预想中的宏伟高大,隐居在民宿里,丝毫不显得突兀或另类。它建于清末,是不是也有关于后来航空的特别要求而改造过?尚不清楚。很多资料显示,当年,蒋介石夫妇曾经来此礼拜。因为航校学员每年毕业,作为校长的蒋介石都要亲临现场检阅、颁证或讲话。基督徒夫妇,宋美龄难道不会催促蒋先生来此祷告一二?浙大历史系的方新德教授曾经多次跟我提及这种可能。

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2010年12月24日,记得很清楚是个星期五,天空阴沉沉的,特别忙碌的一天。忽然接到笕桥天主堂一位牧师名曰李志平的短信,说是想通过我寻求当年宋美龄来笕桥并礼拜天主堂的信息尤其是图片。不清楚他是如何找到我的电话的,尽管把我的姓氏报错了,搞成了梁。但是,仍然可以料想李牧师教余的史学趣味令人感佩。遗憾的是,我无法给予他期待的答案。之后,曾就此专门请教过几位浙江学者和老笕桥人。均无果。不曾想,次日,圣诞节,忽然又接到李牧师的来电。估计是昨天未能及时回复,对方已经急不可耐了。如今想起来,实在是难为情。盘桓在笕桥多年的所谓研究者,竟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对不起,李牧师,容我多多请教方家同行,一有准信,力当即告。

五、小红车与笕桥

2013年4月21日,星期日,晴。一个人骑上小红车,从信义坊出发。主题是了解笕桥的宗教、世俗民生,感知当年航校学员和中杭厂工人们的业务生活。沿着香积寺路、香积寺东路,直到最东头的长浜河,没有路了,沿着长浜路南行到德胜中路,从德胜路东去到机场路,拐到笕桥镇。草庄、一区、三区、六区、七区、九区,横塘一组、三组、九组等,绕来绕去,穿行在笕桥镇的大街小巷。最后在笕丁路与笕桥路交叉口的胖哥饭馆午饭,25元。与老板胖哥聊天,了解笕桥镇多种情况。他们是夫妻店,都是地道的笕桥人,1962年生的,不记得多少旧事了。但是,去过笕桥机场,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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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寻找到笕桥天主堂。索请《圣经》一观。打听那位来信来电寻找当年蒋介石宋美龄在天主堂做礼拜的照片的李牧师,刚好他不在,去和睦基督堂讲课去了。进入教堂,感受片刻,即走出来,前往胡公庙和笕桥火车站旧址。沿着笕丁路北去很远很远,又折回来,穿过铁路地下道,才寻找到一个寺庙,叫福济寺却不是所谓的胡公庙。停车进去。寺不大,只有山门和大雄宝殿以及斋堂等。创建时间倒是不短,珍藏有宋代皇帝御书“无量寿佛阁”。杭州自古号称“东南佛国”,民国期间,尚有佛教寺庙千余所。作为城东最主要的佛教场所,相比工作在中杭厂的那些佛缘较深的人们,会在工余来此静观吧。

结缘《弟子规》等,走出山门,对面浓密的树丛阻隔着的就是笕桥火车站旧址。千方百计靠近它,都无能为力。不意在路东的低矮民居中发现了一些可能相关的旧迹,如火车站员工住址旧房屋等。尽管有些破旧,但是从用砖、格局等一看就知道曾经是当地的最好建筑物,房龄也一定在五六十年之上了。搞不清楚当代著名经济学家蒋学模先生当年居住的地方,是不是恰好即此。他曾回忆说,在这个火车站工作过。上个世纪80年代还曾回归旧地参观。

沿着古旧的笕桥路,由北往南,看到相婆弄,东西向,不长,三四百米的样子,几乎到了笕桥路的南端了。很小的四方石头铺就的路面,典型的步行街的模式。笕桥路两边的房屋低矮、紧密,店铺林立,依然显示出曾经的繁华和阔绰。

笕桥镇由很多村和社区组成。面积很大。但都显得有些凌乱和破败。当地最有名的企业就是西子集团和万事利集团了。它们也是杭州最知名的企业之一。

偶尔停下车子,与路边或店门口的老人们攀谈,总想找出更多关于航校和中杭厂的印迹。但是,能够回答问题的老人,着实不多。他们要么是不记得了,要么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要么是说不清楚了。一天下来,感受了古镇的旧貌换新颜,领略了新旧交替时期世人的焦躁和无奈,已经城乡嬗变过程中的凌乱与随意。可以肯定的是,当年那些飒爽英姿的飞行员和制造飞机的年轻人,在近乎百岁的时候,如果重回故地,再看看曾经训练、学习、战斗和工作过的就在身边的笕桥古镇老街,一定会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年基本靠步行的交通方式,在这里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瞧,小红车,时代新宠!

其实,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但愿今天能遇到一位老人,还能拿出家藏的珍贵记忆,哪怕是一帧照片、一个背包、一个笔记本、一个纪念册,或者一个水壶、一个笕桥机场的标识牌、一个中杭厂的入门证之类的东东。那么,我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更加欢欣的故事。不是说,史学研究要“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嘛。

六、凤凰卫视二次来访

差不多十年前的2004年,香港凤凰卫视为了准备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特意跑到河南郑州,希望我能配合他们用电视媒体呈现抗日战争期间的花园口事件。记得一个叫王柳的美女记者,她的男友负责开车,另一个帅哥同事负责摄录。我们一起去了郑州北郊的黄河花园口,当年河南省会开封,豫东黄泛区杞县等地,采访高龄老人和史志工作者,深入街坊里巷、田间地头,寻找史料和印迹。最后以《大河上下:花园口事件实录》的名字,在凤凰卫视第一品牌栏目“凤凰大视野”分五期播出,由知名媒体人陈晓楠担纲串讲。播出后,花园口事件再一次成为学界和坊间议论的热点,连杭州的公交车上都反复播放这些视频。

没曾想,差不多十年后的2013年11月12日,阴雨绵绵,下班后,坐在校车上回城,忽然相继接到陌生短信和电话,均来自自称是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导演黄道明。相约本周六来访关于笕桥中央航校的事情。见了面,这一次,谈了很多很细。但是,依然未能实现进入笕桥机场营区实地拍摄、采访的意愿。一次次的落空,越来越理解军事和国防的特殊价值。相对于史学呈现过去而言,今天的国家安全和民众安居乐业,确实是更重要的。

第二次与凤凰卫视的对话,我们第一次聊起了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他们在备课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存在,甚至他们更想弄清楚它与中央航校的关系。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2014年。8月22日,未能赶上第一班车去单位,在迟到的校车上,接到来自人民网浙江记者站王姓女士的来电,说要采访我有关笕桥空战老战士的事迹。相约下周一面谈,是省委党史研究室的包处长推荐的。25日,下午两点半,运河边,富义仓南门西面河边廊棚下,三位年轻记者赵倩、王婕和吴楠如约而至。从花园口事件到八一四空战,从泓沪会战到徐州会战、南京保卫战、武汉战役,从中央航校到各个分校,从八一四空战当事人到见证人、亲历者及其后代的找寻,从航校飞机的使用与维修,到飞机制造的可能,等等,海阔天空,无话不谈。她们也有一个心愿,进入今天的机场,亲自去看看当年的风采,或者更亲近地畅想一下曾经的辉煌。

七、一封陌生来信与最亲密的中杭厂交往

2015年12月底,办公室送来一封信,牛皮纸信封,规格较小的那种,很久不见的那种。来信地址是一个居家处而非单位,落款人“金垒允”。直接把寄信人的名字写在信封上,也是不常见的做法。默然,此人不相识啊。但是,“垒允”二字,忽然眼前一亮,多么吸引力的名字啊。但凡了解中国空军抗战史的人,估计莫不知晓这个远在云南的小地名。

慢慢地拆开。竖行,很粗重的笔迹。金垒允简单而又卓有诱惑地叙述自己的家世。一阵惊喜,根据其中留下的电话,急切地打过去。很显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同志。这就有了2016年1月17日的应约拜会。当天的日记是这么小记的——

金超,笕桥,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央飞机制造厂的技术人员。今天,见到了他的儿子金垒允。金先生,1939年出生在云南垒允,故有此名。曾任职杭氧厂,后任浙江省机械厅厅长兼党组书记,退休后任省政协常委。现在住在教工路某某号2号楼1单元某某室。如约,上午九点半到老先生家里。一直聊到近十二点才离开。围绕着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前前后后,聊的非常开心。尤其是看到他收集到的各种照片(关于制造厂的),倍感对此进行系统研究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他是通过我的《民国杭州航空史》知道我的,并找到了我的电话。多次约我见面,昨天还在短信约请。

见到了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员工的后人。而且,金先生告诉我他们有一个联谊组织。惊喜,离中杭厂越来越近了。

八、最亲密的接触中杭厂:杭州市政协文史委的特别襄助

大概2016年11月份的某一天,忽然收到一个包裹,写明是一本书。打开,《钱塘丁氏族谱》。钱塘丁氏?自度没有相识者啊。再仔细想想,还是没有。先看书吧,原来是华东师范大学名誉校友丁大可先生惠赐的家谱。书里,夹着一张名片。根据电话号码,拨打过去。丁先生说,是看到了我的《笕桥中央航校史话》,还希望我能送他一本。

12月19日,又是一个星期一。万里无云,难得的杭州蓝。再次联系丁先生,询问是否收到小书。他在电话里说,笕桥航校一书里提到的丁炎,是他的二叔,后来曾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侍从室工作过。钱塘的丁氏世居西溪杨家牌楼区域,人丁兴旺。祖上名士莫过于当年收集被太平军糟蹋的西湖文澜阁《四库全书》的丁申、丁丙兄弟了。其中,丁丙曾别署钱塘流民、八千卷楼主人、竹书堂主人、书库报残生、生老。兄弟二人不避艰险,四方搜寻和收购、补抄惨遭战乱糟蹋毁损的《四库全书》,得书近万册,成浙江书坛学界一桩盛事。文脉相传,到了丁炎这一代,也是爱国心热。当年丁炎从地处首都南京的中央军校被抽调集中起来,进入航空班,是为中央军校第六期,后来移入刚刚成立的中央航校,成为其第一期。1942年,赴衢州检查抗战机场事宜,途中飞机失事而牺牲。如今,南京航空烈士公墓有其名录。

这一次,丁大可先生的相识际会,让我在日益清晰的中杭厂面前越来越有信心了。

欣喜之中,盘算着如何集中精力于中杭厂,又遇佳音。2017年年初,杭州市政协文史委立志搞清楚航校身边的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历史情况。专门设立市社科规划项目,公开招标。很荣幸再次被大家信任,1月16日,带领其他三位博士一起组队启动“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研究”团队,并把设计草案提交给文史委专门负责此项业务的倪素浓主任。更为专注,更为认真的中杭厂研究,就此步入正轨。

2月15日,文史委组织大家前往笕桥机场,通过大营门进入。我则早早地打车到达,首先一个人再去老街走一番,也是想借助老街做一些实际参观的铺垫,一步步走进一步之遥却亲密得不能轻视的中杭厂厂区旧址了。只是,旧城改造与拆迁重建,已使这里面目全非。

八点半,大营门前的相会,再一次幸会金垒允先生。他成了这次考察活动最活跃的人。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父亲当年曾在这里工作过。此行,几乎就是专门的父辈足迹寻觅。带着相机,带着旧照片,更带着殷切的希望,在绿树成荫的航校别墅群里寻觅着,在废弃的小铁路旁边的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大型敞篷式机库隔壁,在几栋显然超过五六十年的建筑物面前,老先生认真地比对着,寻找着,似乎听到了70多年前父亲和他的同事们在这里设计、焊接、运输的身影,也好像听到了70多年前那一群群青春的身影在夜以继日地奋战着,为隔壁机场的战士们废寝忘食的拼搏着。

参观期间,又有幸结识了笕桥生人高建法先生。他是中杭厂和中央航校历史文物收藏者,对中杭厂和航校有更多的了解,手里也有不少珍贵的文物资料。走出大营门还专门去了他的笕桥航校博物馆。一件件实物、一本本书籍、一帧帧照片,无声地述说着那个时代发生在笕桥的飞机的故事,关于飞机的制造,关于飞机的升空战斗,关于那些制作驾驶飞机的人们等等。我,真的十分地感动,更由衷地敬佩。高先生,志存高远,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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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访问笕桥。着红色上衣者即为高建法先生亲切接待我们]

接下来的项目建设论证会,在钱江新城的新办公大楼里举行。文史委邀请来的几位专家认真听取我们的汇报,并给予诸多建议和指导。梁敬明、袁成毅、杨菁等近代史学者围坐畅谈,提出来的意见令我们受益多多。会后,我和项目组的几位博士专门留下来,向金垒允先生请教,并商讨如何掌握更多的中杭厂史料。他建议我们去拜访南京的朱亚泉先生,并非常乐意积极协调,做好会面前的各种准备工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我们双方有共同的时间即可。

九、走进最真实的中杭厂人:朱亚泉先生的动情描绘

激动人心的行程开始了,最值得期待,相信最有成效于中杭厂史实把握和认知的访问在2017年3月3日,随着和谐号动车组G7620号前往南京的飞驰,而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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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老人朱亚泉先生在寓所为我们留言予以鼓励]

南京南出站,已近晚上十点。打车入住宾馆佳盛金陵精品酒店,躺下的时候,早已是次日。之前,一直与朱老先生的长女朱宁玲微信联系着,相约4日上午八点半在家里面谈。朱亚泉老人家家住南京市江宁区将军大道2号运盛美之国花园。那是改革开放之后,南京较早开发的别墅区。

老人今年刚好100岁,精神状态很好,中气很足,说话很有气势,思维清晰,偶尔会有想不起来要停顿的情形。假牙,估计使用好多年了。面部,手,皮肤很白,很薄,尤其是手面,血管红红的,非常明显,贴在白白的、薄薄的皮肤里。他不仅一一回答了我们提问,还特意给我们现场画了中杭厂的位置图,又写了一句话,感谢我们对中杭厂的关注。我们一行五人,专门请来一位专业摄录人员,全程录像。从八点半一直谈到将近中午时分。最后,朱老先生面对摄像机,又专门讲了一段话,简直可以用气宇轩昂来形容他说话的神情和气势。一个人坐在皮质沙发上,面对镜头和已经起身的我们。感谢我们对中杭厂的关注,提醒年轻人珍惜好形势,珍惜美好未来,奉献国家。

朱亚泉老人是杭州人,少年时,家住清泰火车站西面东河的斗富二桥附近。十几岁被介绍进入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做机械士,负责维修和组装战斗机,是那个时代中国极其珍贵的飞机制作专业人士。几个小时里,他老人家侃侃而谈,从童年、入场当学徒工、进入中杭厂、在中杭厂的工作和生活,来往厂家的交通,业余生活等各个方面说开去,几乎是全方位地介绍了中杭厂。如果走入笕桥大营门,是实地考察中杭厂,那么拜见朱亚泉老人,简直就是与中杭厂最生动的对话。

离开朱老先生家,我们直奔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周末,闭馆,再一次打击了我们的期待和渴望。其实,已经知道,按档案馆正在对大量的民国档案进行数字化,相关档案都暂停了对外开放。只不过,还是不死心,依然坚持着来寻找万一的机缘。无奈,在对面社区小店,简餐之后,前往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去。相继参观了纪念馆、公墓、纪念碑、英名碑等,还一如既往地特意买了一本《碧血长空忠魂舞——抗日航空英烈传》(张鹏斗编著),并央求服务员盖上了纪念馆的印章。在这里,见到了那些在抗战中叱咤风云的中国空军健儿,他们静静地躺在翠绿的山坡,无声地述说着曾经的骄傲。比如“四大金刚”之一的乐以琴,前文所说的丁炎等。深深地刻在脑海中的,是航空烈士公墓山门上的柱联,可谓情真意切:凯旋埋烈骨丰碑美媲黄花岗,捍国骋长空伟绩光昭青史册。

为抗击日本侵略者而英勇牺牲的中国空军英烈们,永翠不朽!为抵御日本野蛮侵略而劳作不止的中杭厂的前辈们,永垂不朽!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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