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先生是近代著名的散文家、画家、美术与音乐教育家，浙江桐乡人，但杭州以及西湖，却足足承载了他一生的感情、意气和趣味，以至成为他的第二故乡和精神家园。

丰子恺先生早年曾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今浙江省杭州高级中学）求学。1934年起，他先后在杭州的皇亲巷、田家园租屋而居，后为避战火而颠沛流离大西南。

1946年，丰子恺从重庆返回杭州定居，在西湖边的静江路（今北山路） 85号招贤寺旁租了一所平房。

△湖畔小屋

图片来源：丰一吟《我和爸爸丰子恺》中的插图

此屋地处葛岭之下，与孤山隔湖相对，开门即见湖光山色。丰子恺为其取名“湖畔小屋”。楼外楼离他家不远，是他常去的地方。他常在那里吟诗、作画、饮酒、赏景。

1948年秋，丰子恺夫妇为纪念银婚日，全家到楼外楼宴饮聚餐。饭后丰子恺兴之所至，挥毫写下“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的条幅。

楼外楼也留下了丰子恺与好友们“湖畔夜饮”的欢声笑语。

一夜，丰子恺与时任浙江大学教务长的老友郑晓沧在楼外楼对酌赋诗至酣醉。次晨，丰子恺派小女丰一吟带着手书短信去问候郑晓沧，信中云：“晓沧先生：昨夜湖楼畅饮，以诗佐酒，共入酩酊，为西湖增光不少……‘相逢意气为君饮，醉倒西湖垂柳边。’戏改唐诗，以博一粲。三月六日晨，弟 子恺 叩。”

又有一日，郑振铎来访，阔别十年的老朋友终于重逢。他们来到楼外楼叙旧畅饮。“我们再吃酒！”不过瘾的两人又回到“湖畔小屋”对酌。直至窗外月华朦胧，灯下两人面有酡色。他们的下酒菜是酱鸭、酱肉、皮蛋、花生米、豆腐干。

△杭州酱鸭

楼外楼12道“非遗”名菜之一

这真是：“草草杯盘供语笑，昏昏灯火话平生。”

可见很多时候，对人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吃了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作为情感的媒介而存在，这可能就是美食的另一种意义吧。

本文摘编自《楼外楼》（杭州出版社），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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