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巷子跟北方京腔味儿弥漫的胡同不一样,特别是春季时节,这儿的白墙黑瓦常常带着蒙蒙的水气,青砖路上也常是湿漉漉的。天气渐暖,杭州最地道的市井生活又开始在这些街角巷弄生气勃发,而一样在这春季气候里苏醒的还有那些角落里的植物。江南的春天,正是它们最好的时候。 杭州卷烟厂北,有高士坊巷,曾名清平山巷、晏公庙巷和凤鸣巷,宋称仁孝坊。高士坊巷的高士就是北宋的徐复。他是个不得志的学者,但这条小巷却是好地方,南宋时,这里是中央官署三省六部之处。如今,高士坊巷森严不再,只有一些斑驳的白墙黑瓦透着旧日的残存风雅,倒是那些没人理睬的植物们在这儿长得生机勃勃。 春季时节,相对大多数比较怕冷的蔷薇科植物,结香已经早早开放了。这些淡黄色的小花聚拢成一朵朵球状的花束,垂在枝头,好像一个个清晨未醒的梦境。所以它们又叫“梦花”,这种花树安静素雅,衬着早春还显幽静的小巷,一切都恰如其分地好。
白马庙巷南起严官巷,东北面与中山南路相连,是与太庙巷相邻紫阳山麓的一条小巷。白马庙,祭祀的是白马。相传北宋靖康年间(公元1126年—1127年),当时还是康王的赵构奉命与金人谈判,在磁州(今河北磁县)被金兵追赶,逃至江边。前有江,后有追兵,危急关头,他骑的白马一头扎入江里,把他送到了江南。渡江后,白马饮水化为泥马,民间因此流传着“泥马渡康王”的故事。后来,杭州建起白马庙,祭祀白马神,白马庙巷因此得名。 白马庙的二月兰,这段时间开得正好。它是早春一种常见的紫色野花,又叫“诸葛菜”。传说诸葛亮率军出征时曾经采过它的嫩芽当菜,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二月兰比较耐寒,而且开花时往往都是一片的,渐变的淡紫色花瓣完全展开,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花蕊,配上翠绿的叶子,看得人心里都会柔软起来。
之所以叫五柳巷,并非因为这儿种了五棵柳树,而是因为南宋时这儿有一个叫“五柳园”的皇家小御园。五柳巷边有一条东河,是宋代的护城河,杭州古时有“东菜、西水、南柴、北米”之说,因此,东河一带是当时主要的蔬菜产地及交易场所,那时相当热闹。 如今的五柳巷喧嚣不再,但这充沛的水气依然使五柳巷的植物们长得舒舒服服,但我们今天推荐的却是小小的苔藓。也许你会问苔藓有什么好看的,其实,早春正是苔藓们的孢子体萌发的时候,如果你是一个植物摄影爱好者,用一个微距,就可以看到另一个朝气蓬勃的新世界。
一条幽静的小巷,它的两头分别和中河中路及皮市巷交接,平行于解放路,长百余米。据称宋朝时巷里有个“觉苑寺”,寺中有座“城心塔”,大概是位于郡城中心的意思,巷以塔名。原地铺清一色的青石板,曾有古人以“鹊冷难依明月树,燕归长恋故园草”的诗句,来描绘小巷的风情。戴望舒故居就位于巷内,建于民国初年,属粉墙黛瓦、泥壁木窗的中式里弄楼房,也是著名诗篇《雨巷》之“原型”。 这个你童年印象里的蒲公英,长在早春的它可是鲜菜“婆婆丁”。你想吃的话,其实蒲公英一年四季都可以吃,不过早春开花之前的蒲公英不太会有苦味,所以是最好味的,而且还有植物专家透露了挑选蒲公英的小窍门哦,如果叶子裂得太甚而像鱼骨的话,那多半是比较苦的。
老底子住在桥西直街的人,他们的日子也枕着运河而生。如今一样受着运河滋养的,是这儿的垂柳。早春时节,柳芽吐新,“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些鲜嫩的绿色最是代表着这日渐复苏的春天。 来到这儿逛一逛,闻着那些高墙大院里的药香,时光就这样慢了下来。
北起清波街的蔡官巷也是一条短短浅浅的小巷,不过两百余米的样子,这儿的故事来自一代才女林徽因。1904年,林徽因就出生在吴山脚下的蔡官巷内,是个地地道道的杭州姑娘。 如今,巷子里仅存一处老宅,但在这些砖石之间,却生长着一种安静的早春小花——紫堇。紫堇的花呈细长的小喇叭形,尽管不起眼,但有药用,而且据说它的花语是“相思、至死不渝的爱情”,倒是让人想起林微因的那些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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