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仲家,在清朝后期出过不少著名人物,其中最重要的一位,是应征赴京给慈禧太后治病的神医仲学辂。 而仓前章家,因出了一个国学大师章太炎,不仅是余杭的骄傲,浙江的骄傲,更是中国的骄傲! 长命仲家先后有二个女儿嫁仓前章家,到章太炎这辈己延续4代亲戚关系。仓前章家的崛起,与仲家女儿嫁到章家联姻,有较大关系。 长命仲家 仲氏家族聚集的仲家村,以前隶属长命乡管辖,在民间一直称“长命仲家”。 1992年5月,长命乡并入瓶窑镇。随着城镇建设不断扩大,位于瓶窑镇华兴路立交桥旁的仲家村,已同瓶窑新城联成一片。 长命仲家是瓶窑的名门望族,在清朝后期,出过不少著名人物。 笔者曾走访住在仲家村的仲氏后裔仲良永(瓶窑镇政府退休),听他介绍:长命仲家形成于明嘉靖年间(1522-1566 年),始迁祖“耕乐公”自山东迁居钱塘长命乡仲家村居住,开长命仲氏一脉。 长命仲氏世居仲家村,一直以农商为业。到了第九世仲麟成为国学生后,长命仲氏开始业儒。 仲麟的儿子、十世祖仲大魁,也是国学生,当过议叙六品候选通判,勅赠承德郎,晋赠文林郎,加封奉直大夫。仲大魁为仲氏家族打下了业儒家底。但他的贡献不在于功名,而在于人丁兴旺。他一生先后娶了三位妻子和两位妾室,生了十个儿子、五个女儿,被称为“十房”。 仲大魁的长子仲瑚,字兰阶,号香祖,生于乾隆十三年戊寅(1748年)。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参加癸丑科会试,以三甲三十五名中了进士,是长命仲氏所出的唯一一位进士。仲瑚历 任河源县、龙川县、和平县知县,政绩卓著,曾任广东辛酉科同考试官。 仲家村 仲大魁的四女儿,嫁给仓前章氏家族的章均。在四女儿的辅佐下,章氏家族在余杭家声大振。章太炎的祖父章鉴便是章均与仲大魁四女儿生的儿子。章鉴长子章濬的第三个儿子章炳麟,就是章太炎。
太学生仲有裕是仲学辂的父亲,他有四个儿子四个女儿。仲学辂(字昴庭)是他次子,生于道光十六年丙申(1836年),同治四年(1865年)浙江乡试中举。光绪六年(1880年)七月十三日,应征赴京给慈禧太后治病,恩荣备至。归来后主持浙江医局。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十月,升宁波府教授。 仲佑长,是仲学辂的第三个儿子,跟随父亲学医。 仲学辂的长女嫁给章濬第二个儿子章炳业。仓前章氏与瓶窑仲氏的姻亲关系,到仲学辂这一代继续加强。 仓前章家 仓前章氏,杰出代表是章太炎。 章太炎故居,位于仓前老街中心地段、余杭塘河北岸,由轿厅、正厅、内堂、书房、避弄等组成,为晚清时期建筑。 仓前章氏祖籍,据章太炎所述,是明代从分水县(今属桐庐县),迁居到余杭仓前。 章均(1769-1832),字安圃,号治斋,生有六子,系章太炎曾祖。章均生活于清乾隆至道光年间,作为清代廪贡生,他对亲朋好友讲义气,慷慨好客;因善于理财,18岁时,听从祖训,开始掌管处理家事。经营数十年,终于发家致富。章均曾任海盐训导,辅佐地方知府,负责教育方面的事务。生有六子,在仓前章氏发展上,起了很大作用,从他这代开始,成为仓前的名门望族。 章鉴(1802-1863),字聿昭,号晓湖,生有四子,系章太炎祖父。 章鉴是附贡生,援例得国子监生、诰封奉政大夫,通医术,不乐仕宦。 关于他通医术,1920年出的《杭县志稿》称,“少习举业,以妻病误于医,遍购古今医学书,研究三十年”。由此得知,章鉴最初钻研医学,是为了给“误医”的妻子治病,因产生了疗效,后来扩大到为乡人医治。他“以家富不受人饷糈,时时为贫者治疗,处方不过五六味,诸难病率旬日起”的口碑,很受乡人尊敬。太平天国军占领余杭,章鉴因家产毁于战火,“不得已,以行医为活”。 章濬(1825-1890),字楞香,系章太炎父亲。 章濬为廪生时,屡次考试均列优等,道光二十九年(1849)曾被举为拔贡。他准备赴京时,因家中无人当官享受俸禄,却比当官的人家还显得富裕,被小心眼的人称为不肖,归家便不应朝考。同治六年(1867),章濬被荐入杭州府知府当幕僚。后在余杭,他担任县学训导,成为余杭绅士中的一个头面人物。而他一生最大的挫折,是卷入了“杨乃武与毕秀姑冤案”,被革去训导一职。章濬被革职后,在家里过着宁静淡泊的日子,承其父业习医,为人治病輒效,但他很谦虚,据《家训》説,“吾家世授医术,然吾未能工也”,叮嘱儿孙应继承家学。 章濬共有四男二女。长子早亡,故大房为炳森,二房为炳业,三房为炳麟。长子章炳森(1852-1928),继承了家学,光绪十四年(1888年)考中举人,追随仲学辂学医。次子章炳业,娶仲学辂长女为妻,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中举,民国初曾主持浙江公立图书馆(今浙江图书馆)馆务。三子章炳麟,即国学大师章太炎。 仲氏二个女儿嫁章家 梳理长命仲家与仓前章家最主要的关系,是仲大魁的四女儿嫁章均;章炳森跟仲学辂学医,仲学辂的长女嫁章炳业;章太炎向仲佑长求医。 长命仲家与仓前章家,在仲大魁四女儿嫁给章均时,两家均为书香门第,可谓门当户对。但当时的家境,瓶窑仲家显然要比仓前章家好些。四女儿是属于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大家闺秀。夫妻俩琴瑟和鸣,生了六个儿子,这对整个章氏家族来说,是人丁兴旺的大好事。章均作为廪贡生曾任海盐训导,负责教育方面的事务,大小也算是个官(有点像如今的教育局长),加他上又是个理财能手,在俩夫妻精心打理下,仓前章氏迅速崛起,成为名门望族。 民间常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走了。从仲大魁的四女儿嫁章均,到仲学辂长女嫁章炳业,已是第四代。经过近百年岁月流逝,当章家与仲家亲上加亲,又热络起来,由于社会动荡,两家从“书香门第”变成了悬壶济世的“医家”。 中国古代,对读书人有句“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古训,由儒入医、医儒一家成为中医传承的大传统和主要特色。明清以降,杭州成为医学重镇,由此逐渐形成了引领时代之先的钱塘医派。 到了这个节点,仲家与章家都已从医,到底是章家始于仲家?还是仲家受章家影响?从现有资料来分析,应该是章家先于仲家。读章太炎撰的《先曾祖训导君先祖国子君先考知县君事略》“先祖讳鉴.....中岁好医术”,告诉我们,章家的章鉴至少从1830年已经看医书习医。而在仲家,至少要到1860年,才有仲学辂习医的记载。由此可见,章鉴习医时,仲学辂还没出生。但在两家的亲戚走动交往中,相互切磋交流,肯定会有。其实章家的医术也出类拔萃,后来仲家的医术超过章家,最主要是仲学辂上京为慈禧太后治好疾病,名声大增的缘故。 在这个时候,章家的章炳森跟仲学辂学医;而仲学辂将长女嫁给章炳森的弟弟章炳业;长命仲氏家族与仓前章氏家族的两层姻亲关系,至此又进一步密切。 如按辈份来排,仲大魁的四女儿是章太炎的曾祖母;那么仲学辂的长女,则是章太炎的二嫂。这也就是章太炎称仲学辂“丈人行”的缘故。 到了这个时代,仲家与章家都从医,强强联手,不仅有了更多话语,也更加热络了起来。章炳森跟随仲学辂学医大有长进,成为一方名医。当时章太炎中举未果,跟长兄学习,在旁见识了医学。 晚清名医仲学辂
瓶窑镇仲家村,是晚清名医仲学辂故里。 在仲家村最繁盛时期,曾有“十房”,每房都有条石台门的院子,并且建有仲家祠堂“古义堂”。到了1958年,仲家祠堂成了长命乡政府的办公场地。再后来,曾经辉煌的“十房”都已拆造成新房,只剩下一个被当作围墙的台门,还在默默地告诉人们,这里曾经是大户人家。 在仲学辂的行医生涯中,有二件事最为人们津津乐道。 一件是清末著名学者俞曲园(他是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国学大师章太炎是他晚年门生),当时疾病委身,恨俗医下药辄增人病,发愤作《废医论》,卧床以待天命。可是病来如山倒,他的门生不忍老师在病痛中挣扎,就请仲学辂来给他治病。俞曲园服了仲学辂开的药,病情快速好转。由于仲学辂精湛的医术,使憎恨“俗医”的俞曲园发出“道未绝”感慨。 还有一件是慈禧太后患病,御医束手无策,召仲学辂进京诊治。据薛宝田《北行日记》称:“光绪六年(1880)六月,慈禧皇太后圣躬违和,诏征天下医生。浙抚部谭文卿中丞钟麟保荐宝田与淳安县教谕仲昴庭学辂应命。捧檄后约同昴庭谨于七月十三日启程,往返皆航海。历九十八日差竣。” 仲学辂上京为慈禧太后治好了病,名声更显。归来后,因仰慕明末清初钱塘侣山堂的治学精神,主持“浙江医局”,不但行医治病,治愈患者数万人;并承袭侣山堂遗风,集同道、弟子论经、讲学,近二十年。仲学辂墓碑 仲学辂撰、章炳森补正的《本草崇源集说》,刊印于清宣统二年(1910年)。这是仲学辂留于世间唯一的一部医药著作,传承发扬了侣山堂医派的医学思想,是我国清代本草药颇具影响的巨著,在江、浙一带影响很大。这本书对研究中药源流、生长环境、药性药理、功效主治都有一定参考价值,尤其对临床用药有较高的指导意义。
仲学辂对侣山堂学派的另一贡献,是编印《内经集论》、《黄帝素问直解》等医籍。当时此书罕有存者,大有失传之势,后广为搜集,终获完本。由浙江官医局重刊,流传至今,颇具功绩。 仲学辂不但精医,对故乡水利事业也十分关心,他对农业、水利、蚕桑颇有研究,著有《钱邑苕溪险塘杂记》《南北湖开浚记》《广蚕桑说辑补》等书,建议当局指导农业蚕桑发展,兴 修 水 利,造福乡里。 仲学辂约卒于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 年),卒后葬于仲家村故里。 听仲良永说,仲学辂的墓地最初是在大观山茅屋弄,约一百平方米,有墓碑、石兽、石凳。1958 年“大跃进”,墓地被辟为果园。开棺时发现官服尚未腐烂,族人将其尸骸移入骨殖瓮中, 葬到村中一座小竹园内。1973年清明,仲学辂的墓又迁葬到瓶窑镇上的窑山西山头墓地。2014清明前,仲学辂、仲佑长父子的墓由后辈集资,迁葬瓶窑镇的河中座山陵园。 因叹惜仲学辂的墓几经搬迁、先后迁了三个地方,为了弘扬仲学辂对余杭及杭州、乃至浙江与全国的中医做出的杰出贡献,笔者与仲良永筹划,建议当地政府在仲家村立座仲学辂雕像、或建一个“晚清名医仲学辂纪念馆”供人参观。但因良永先生突然病故,这个筹划无奈搁浅......
国学大师章太炎
仓前章氏聚住的地方曾叫“章园”,这幢老房子具有晚清中等家庭住宅特色和江南水乡民居的传统特色。 这里作为章太炎出生、成长之地,他在此生活了22个春秋,之后又多次回来避难或探亲,故居生活对他的一生产生了重要影响。 章太炎是中国近代史上的革命家和学问家,他的学生鲁迅赞扬老师:“考其生平,以大勋章作扇坠,临总统府之门,大诟袁世凯的包藏祸心者,并世无第二人;七被追捕,三入牢狱,而革命之志,终不屈挠者,并世亦无第二人:这才是先哲的精神,后生的楷范。”而更值得一说的是,章太炎的学术著作涉及小学、经学、诸子学、史学、文学、哲学、医学等,是中华文化宝库中弥足珍贵的财富。 有人问章太炎:“你的学问是经学第一,还是史学第一?”太炎笑答:“都不是,我是医学第一。”因为许多人不知道,章太炎除了革命家、思想家、学问家,他还是一个颇有造诣的中医大家。 章太炎曾说,“吾家三世皆知医。”由于祖父章鉴、父亲章濬,兄长章炳森三代行医,章太炎受家庭影响,从小就爱上医学。章太炎的长兄章炳森跟随仲学辂学医,成为一方名医。当时太炎中举未果,跟哥哥学习,曾随长兄问学于仲学辂而“常得传”,在旁见识了中医的奥秘。 章太炎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又看过不少医书,由于耳闻目染,对医学有两下子,这促使他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爱好,就是喜欢给别人看病。 起初,章太炎看病的范围还比较局限,主要是自己的家人,但是到了后来,这个范围就扩大了。如果章太炎去访朋友,只要听说朋友头疼脑热,定会自告奋勇地给对方看病。章太炎给朋友看病之后,还喜欢询问效果。他的朋友不想看他失望,就说他的药很有疗效。章太炎听了这话就显得非常高兴,因此给人看病的热情也就越发高涨。 章太炎不仅喜欢给朋友看病,有时也给自己看病。民国九年(1920年),他得了黄疸自调医方,先是服小柴胡治愈了,可是后来又复发,吃了加量的小柴胡,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常言道,医生只会给人家看病,却看不好自己的毛病。这话真是道出了给别人看病容易,给自己看病难的处境。虽说章太炎有较深的医学理论,但他毕竟不是职业医生,由于缺少临床经验,有时也显得是纸上谈兵。 这次,章太炎见病情加重,急忙派人到长命仲家搬救兵,请表弟仲佑长给他诊治。仲佑长是仲学辂的儿子,从小跟父亲学医,在行医上继承父风,尤精伤寒论,口占指数条条可覆,治病无犹豫。 章太炎问表弟:“为何用柴胡不起作用?” 佑长看了表兄的方子,认为是药头太强之故,指出“小柴胡汤可以用,但由于去掉黄岑,增加芍药,被耽误了;应该去芍药加黄岑,减少量生姜。” 章太炎故居 章太炎在佑长的指点下,不久便痊愈,叹说“增损一味神效至此!”
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开始,章太炎就不断进行医学活动,经常演讲东汉中医学家张仲景的《伤寒论》,把张仲景奉为中国医学之圣人,对《伤寒论》推崇备至。章太炎在钻研祖国医学的同时,也研究泰西医学,是中西医结合之先驱。章太炎曾被推选为上海国医院院长、苏州国医学校名誉校长等,被近代医学界公认为“国医革新之导师”。在振兴祖国医学,推崇仲景学说,汇通中西医学,主张防治结合诸方面,有杰出贡献。201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新出的《章太炎全集》就有一本“医论集”,收录了章太炎158篇医学论文,足见对医学颇有建树。 仓前章太炎故居,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度被占用。楼上被供销社开设过旅馆,下面曾租给搬运站使用,作过宿舍和厨房。为了纪念章太炎先生,当地政府从1983年开始,着手恢复章太炎故居,拨专款进行原状修复,对外开放。 2006年5月25日,国务院公布章太炎故居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因仓前章氏同长命仲氏的姻亲关系,章太炎在1920年8月写的《仲氏世医记》,追述了仲学辂的生平,对他和仲佑长的医术推崇备至。 仲氏世医记
杭县仲右长,余中表弟也。父昴亭先生,清时以举人教于淳安,好明道、伊川之学,尤善医。是时,下江诸师皆宗苏州叶氏,顾忘其有禁方,习灸刺,以郛表钞撮为真。不效,则不知反求经训。观汉唐师法,天枉日众。先生独祖述仲景,旁治孙思邈、王焘之书,以近世喻、张、柯、陈四家语教人,然自有神悟。处方精微洁静,希用峻药,而病应汤即效,人以为神。上元宗源瀚知宁波府,闻先生名,设局属主之,已而就征疗清慈禧太后归,又主浙江医局,所全活无虑数万人。先师德清俞君,恨俗医不知古,下药辄增人病,发愤作《废医论》。有疾委身以待天命,后病笃,得先生方始肯服,服之病良已,乃知道未绝也。先生殁几二十年,而右长继其学,家所蓄方书甚众,右长发箧尽抽读之。尤精《伤寒论》,口占指数,条条可覆,故治病无犹豫。 民国九年春,余以中酒病胆,传为黄疽,自治得愈。逾二月,又病宿食,自调局方平胃散啜之,哺时即发热,中夜汗出止,自是往来寒热如疟,日二三度,自知阳明少阳病也。服小柴胡汤四五剂,不应,热作即愤愤,不可奈何,间以芒消窜之,微得下,表证不为衰,乃遗力延右长至。右长视方曰:“不误。”余曰:“苟不误,何故服四五剂不效?其小柴胡加减七分,汤剂最神者也。余颇为人治疾,诸病在经府表里者,服此不过二三日而愈。今为己治,乃如啗朽木又不省也。”右长视方良久,曰:“此病挟热,诊脉得阳微结,何乃去黄岑加芍药?此小误也。”余曰:“病自宿食起,常欲得溲便解之,以黄岑止利,故去之耳。”右长曰:“在小柴胡汤中勿虑也。”乃去芍药,还黄岑,少减生姜分剂,服汤二刻即热作,汗随之出,神气甚清,诘旦如疟者止。余曰:“增损一味,神效至此乎?”右长犹谦让不自许。盖其识用精微,虽用恒法而奇效过于人也。方昴庭先生在时,于余为尊行,常得侍,余治经甚勤。先生曰:“厉学诚善,然更当达性命,知天人,无以经术为至。”余时少年锐进,不甚求道术,取医经视之,亦莫能辨其条理。中岁(屡)历忧患,始悲痛求大乘教典,旁通老、庄。晚更涉二程、陈、王师说,甚善之。功成屏居,岁岁逢天行疫疠,旦莫不能自保,于医 经亦勤求之矣。今右长承嗣家学,条秩审谛,善决嫌疑,比于前人,故乐而道之。抑《记》云:“医不三世,不服其药。”顾仲景又以各承家技为诮。今之称世医者岂少邪?本术已乖,后嗣转益讹陋,则误人也愈甚。必如仲氏父子者始可也。民国九年八月。 本文刊发于《余杭史志》2022年第2期 作者 楼科敏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