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苕溪从天目山发源,浩荡东流,经南、北两湖,过余杭镇,汇中苕、北苕,过瓶窑镇称东苕溪。 南苕,自青山镇起,水域渐深,至瓶窑这30多公里水面,直到解放,只有一座通济桥,两岸交往主要靠摆渡。自西而东,设置杨家、大园、坎头湾、浒溪埠、南头、中洪、溪塔、木香埠、西涵陡门、汤湾、姚村、何家陡门、宋家、上窑等14个渡口。渡口多,出门要弄清渡口位置,要是你不做好这“问津”工作,往往会走冤枉路。 南苕渡口,三分之二是常年开放的。这种渡口,一般铺有石级,有的还有石驳埠头。渡船是特制的,它的设计重安全不重速度,底是平的,船壁垂直成直角,船体成长方形,上面前后略有冲出,形成甲板,以便靠岸和行人上下。渡口有专职渡工,白天一般人不离船,晚上过渡可呼喊。担任渡工的,多是渡口边人家,有的几代人专管渡口,有“溪边人家渡工多”的说法。原余杭镇东的溪塔渡口还特建凉亭,一供路人歇脚躲雨,二供渡工住宿。 逢春耕、清明、秋收、春节、出庙会等而设置的渡口称季节性渡口,时间有长有短。这里用的船有特制的,也有用农船代替的每天高峰时有人操作,其他时间就出现“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情景。这种渡口,约占三分之一。 逢春耕、清明、秋收、春节、出庙会等而设置的渡口称季节性渡口,时间有长有短。这里用的船有特制的,也有用农船代替的每天高峰时有人操作,其他时间就出现“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情景。这种渡口,约占三分之一。
操纵渡船,水浅用篙撑,水深用橹摇,很费劳力,加之“风吹雨打日头晒”,渡工是很辛苦的。为减轻渡工负担,又便利行人,人们也想出了一些好办法。余杭以下的渡口,一般备有跳板,在水位较稳定的情况下,用固定在水中的木凳搁跳板成桥形,渡船固定在深水域,行人从这边跳板上过去,通过渡船,走过那边跳板上岸;也有时在高峰过后,用绳系在渡船两端,再系住两岸,行人自拉绳子过渡。余杭以上渡口水不深,水位低时,把渡船固定在溪中心,两边沙滩上“扒沙石成堤”,行人从这边堤上过去,通过渡船,走过那边堤上岸。这些办法不是既省力又方便吗,所以,可采用时即采用。 渡船,有的由热心人士独资或合资捐助的,有的是乡村出资的。渡工的报酬,有的是由渡工自行募集的(一年可募三四次,钱和粮食均可),有的由乡村集资的,也有的收取摆渡费。 渡船不能超载,所以常有排队情况。有时人到渡口船刚离岸,这种“相差一步,脱出一渡”的情况是常有的,因此,人们总感到摆渡不甚方便,尤其是有急事或挑重担时。何况有时还出事故,造成人员伤亡。仅建国后,这里就至少发生过两次。一次是浒溪埠渡口,上世纪50年代一个夜晚,露天电影散场,渡船超载,船翻,6人死亡:一次是溪塔渡口,文革后期的一天,人多船破旧,船沉,2人丧生。历史上这类事故就不胜枚举,无法统计了。 所以,人们一直盼望有桥。可旧中国几千年也无大变化,只有在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变化就快了。上世纪50年代建了幸福桥,60年代初青山人行铁桥建成,后陆续建了土桥湾铁路桥、浒溪埠桥、青山公路桥、余杭西门桥、何家陡门桥、104国道苕溪大桥、南头大桥等,共9座,这些渡口陆续消失,2018年,最后一个渡口——汤湾渡也撤除了,这意味着余杭辖区全然告别了渡运时代。 渡口消失,大多已无痕迹,只有溪塔渡的石级、上窑渡的埠头还残存着。瓶窑上窑头有条“渡口弄”,它为渡口留下纪念。 渡口的出现,是生活、生产的需要,它发挥过巨大作用;渡口的变迁乃至消亡,是生产发展、社会进步的体现。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