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如今已经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名词,被人们一天到晚挂在了嘴边。不过,要问起这个名词原来的意义,许多人恐怕就说不上来了。 《清明上河图》中描绘的北宋社会一景 在中国古代,“社”和“会”起初其实是两个被单独使用的名词,并不连用。“社”,指的是土地神、社神。祭祀社神的节日被称为社日。祭祀社神的场所也就被称为社。古代有一种风俗,当地相邻的居民要联合起来,在社日里共同举行祭社的仪式。于是又把这种居民的联合体也叫做了社,犹如后来的保甲一般,成为古代社区的一种称呼。后来将这层意思扩大,又把许多志同道合的人所临时结合起来的那种民间团体也叫做“社”。“会”,原是会聚、会合的意思,后来也就顺理成章地把一些民间团体叫做会。而把“社”与“会”放在一起,连称为“社会”,大概在宋代就已经出现了。《清明上河图》中描绘的北宋社会一景 在中国古代,“社”和“会”起初其实是两个被单独使用的名词,并不连用。“社”,指的是土地神、社神。祭祀社神的节日被称为社日。祭祀社神的场所也就被称为社。古代有一种风俗,当地相邻的居民要联合起来,在社日里共同举行祭社的仪式。于是又把这种居民的联合体也叫做了社,犹如后来的保甲一般,成为古代社区的一种称呼。后来将这层意思扩大,又把许多志同道合的人所临时结合起来的那种民间团体也叫做“社”。“会”,原是会聚、会合的意思,后来也就顺理成章地把一些民间团体叫做会。而把“社”与“会”放在一起,连称为“社会”,大概在宋代就已经出现了。《清明上河图》局部 据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秋社》:“八月秋社……市学先生预敛诸生钱作社会”,可见这里指的依旧是传统意义上的社日风俗,是说乡村学塾里到了秋社这一天,总要有个聚会,学生们凑点钱,一起祭祀社神,再聚一聚餐,指的是民间结社,有的还要表演一些娱乐节目,如此而已。可见原先的“社”与“会”,和今天人们所说的“社会”,还不是一回事。民间结社是传统社会里除了家族、村落之外的又一种社会组织形态,它的情况极其复杂,小到义结金兰,拜把兄弟,大到旧时的秘密结社和民间宗教,这显然是传统风俗中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现在现在我们要说的是,在风光旖旎的西子湖边,也早早地出现了各色各样的“社”与“会”。我们至少可以在《梦粱录》《武林旧事》、《清波杂志》这样一些典籍中读到这方面的一些早期记载。从这些典籍中,我们可以知道南宋时期杭城的“社”与“会”,大致上又可以分成这样几种类型:一是文人雅士聚集在一起谈诗论艺的,南宋时就已经出现了“西湖诗社”。这可以说是西湖边较早成立起来的一个文学团体。此风一开,一发而不可收,据《西湖游览志余》卷二十一,元代杭州又有清吟社、白云社、孤山社、武林社、武林九友会,“儒雅云集,分曹比偶,相睹切磋,何其盛也”。明清以降,这样的文人结社彼伏此起,更是绵延不绝。诸如明嘉靖年间的西湖八社,就由紫阳社、湖心社、玉岑社、飞来社、月岩社、南屏社、紫云社、洞霄社联合而成,参与的大多是诗人,他们还将社中同人吟咏西湖风光的诗作结集成《西湖八社诗帖》刊行,后又被收入了《四库全书》,由此可见影响之大。清初,有西湖七子社、西湖八子社等明遗民诗社。清顺治、康熙间,有西泠诗社。清末,又有东轩吟社、红亭诗社、苹花社、西泠消寒会、消寒吟社、秋社等,也都是值得一提的。
近代还有西泠印社,名气就更大了。大约在清光绪年间,杭州的篆刻名家丁仁、王褆、叶为铭、吴隐等人常在孤山数峰阁聚会,切磋印学,后来索性在那里买地造屋,成立了一个学术团体,称为西冷印社,公推吴昌硕为首任社长。西冷印社章程明确规定,以“保存金石,研究印学”为宗旨,百年沧桑,这样的文人雅集依旧绵延不绝,致力于印学的发扬光大,成绩卓著,名声远扬,堪称西湖边民间结社中的佼佼者。 西泠印社 一是以某种武艺、竞技为共同爱好,聚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活动的,这就有些像今天的俱乐部了,如射弓踏弩社、蹴踘社、打球社、射水弩社等,顾名思义,都是些专业性颇强的“俱乐部”。 一是在神灵诞辰举行迎神赛会时,各行各业为了在神灵前呈献自己的精采表演,而特地成立起各种名目的社。其中一种是表演戏曲曲艺歌舞杂技的,如绯绿社(杂剧)、遏云社(唱赚)、同文社(耍词)、角抵社(相扑)、清音社(清乐)、英略社(使棒)、雄辩社(小说)、绘革社(影戏)、傀儡社(木偶)等,不难看出,它们皆有一技之长。这种称呼也一直被延续了下来,直到民国年间,一些戏班子也还是称自己为什么社的。还有一种在神前表演的社则是以呈献奇珍异宝为特长,“如府第内官,以马为社。七宝行献七宝玩具为社……青果行献时果社、东西马塍献异松怪桧奇花社”,千奇百怪,夺人眼球,在当年的庙会上,想来也是出足了风头的。还有一帮善男信女别出心裁地结社,“遇东岳诞日,更有钱燔社、重囚枷锁社也”,这里提到的前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不过后者所说,则是许多人都曾经亲眼目睹的。旧时迎神赛会的队伍里,总有一些人要装扮成“囚犯”模样,穿着犯人的服装,戴上脚镣手铐,更有甚者,上身裸露,在手臂上吊一只香炉,俗称“肉身灯”的,表示自虐以祈求赎罪。 说到宗教界的结社,有一个被誉为“千古之美谈”的西湖白莲社,又称净行社、华严社,是必须提到的。早在北宋太宗淳化元年(990),昭庆寺高僧省常发起成立净行社,当时的达官贵人、社会名流纷纷加入,到天禧末(1021),仅仅30余年间,先后入社的竟达123人之多。当年留下了有关结社的碑铭、诗词,表明这是一个上层人物的民间结社。此外,在《杭州上天竺讲寺志》中,则提到当年有一种“蔬笋社”,顾名思义,当是下层民众中的善男信女们的一种结社。那里详列“会约”七条,诸如“此会凡一月一集,不欲数”。“所限诸经各要平日于家程诵数十遍,多更佳。”“所会费不过一人二分,若有外友临期欲人者,以米一升、银一分为率,佛前相继,止小烛一对,天寒用榾柮一炉…”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就跟今天一些爱好者俱乐部有着某种相似之处,较为松散随便。《白莲社图卷》北宋 张激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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