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钱镠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在其文艺观点和诗歌成就两方面。文艺观点上,钱镠喜好文艺而不沉迷文艺,符合“士先器识而后文艺”的古训;诗歌成就上,钱镠诗以爱民保民为突出的主题,以乐观开朗为主要的情调,以笔力雄健为基本的特色。尤其值得关注的是,钱镠唱《还乡歌》时在乡民面前载歌载舞的表演既流露了钱镠的率真个性,又体现了钱镠的朴实人品,还说明了钱镠与民同乐的珍贵人格;而钱镠《陌上花开》的故事在赠予后人一个艳称千古的佳话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谜语。所有这些,都是值得大加挖掘和研究的。 关键词:钱镠;文学;成就。 钱镠(852-932,81岁),字具美,小字婆留,谥武肃,杭州临安人,从唐末到宋初之间的钱氏吴越国创建者。作为吴越国的创建者,钱镠主要的成就和长处在于能攻善守,攻守得宜,并以此平定叛乱,立基开国。在征战之余,钱镠也写了不少诗文,但多数散佚,今存钱镠作品有诗19题21首(另1首诗残缺过甚,不计),文54篇(《全唐文卷130、《唐文拾遗》卷11收钱镠文21篇,《全唐文补编》卷113收钱镠文33篇)。这样的数量已经不算少了。但钱镠更出色的表现是,他还有关于文艺的见解。以下先分析钱镠的文艺见解,再分析其诗思想和艺术两方面的成就,然后对钱镠在乡民面前唱《还乡歌》时载歌载舞的故事和钱镠给夫人写信时所说的“陌上花开”的故事稍作评析。 /01/ 《北梦琐言》卷七云:“或有述李频诗于钱尚父曰:‘只将五字句,用破一生心。’尚父曰:‘可惜此心何所不用,而破于诗句,苦哉。’”李频的话只是自述作诗时的苦心锤炼和在诗艺上的精益求精,绝不是说他终生除作诗外其他事一概不做,但钱镠的批评真实地说出了钱镠自己对待文艺之事以及处理人生事务的正确态度,“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的古训正是钱镠这种观点,而且钱镠把这种观点贯彻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这从清吴任臣《十国春秋》卷78对钱镠的论述可以看出来:“稍暇则命诸子孙讽诵诗赋,或以所制诗赐丞相将吏。亦间能书写,画墨竹。然不以呫毕废正务。……反复议论,由是往往达旦。”“不以呫毕废正务”正说明钱镠对文艺喜好而不沉迷的态度,这种态度使得钱镠要么不写诗,写诗就实实在在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思想,绝不无病呻吟,也不敷衍了事。这种诗歌特色在钱镠的名作中有突出的表现。这只需看看钱镠的诗歌名作就知道了。 /02/ 先看钱镠的《巡衣锦军制还乡歌》。 巡衣锦军制还乡歌 《吴越备史》:镠生临安石镜乡临水里,有大木,镠幼与群儿戏其下。坐大石,指麾为队伍。镠既贵,昭宗改其乡曰广义,里曰勋贵,所居营为衣锦营。俄又升为衣锦军,号大木为衣锦将军。天复元年(901),镠于其地大会故老宾客,山林树木,皆覆以锦幄,表衣锦之荣。开平四年(910),镠游[衣锦](锦衣)军,作还乡歌。 三节还乡兮挂锦衣,碧天朗朗兮爱日晖。 功臣道上兮列旌旗,父老远来兮相追随。 家山乡眷兮会时稀,今朝设宴兮觥散飞。 斗牛无孛兮民无欺,吴越一王兮驷马归。 (《湘山野录》云:时父老不解此歌,王复以吴音歌云:“你辈见侬底欢喜,别是一般滋味子,长在我侬心子里。”至今狂童游女能效之。) ——《全唐诗》卷8。 这里先引用了《吴越备史》所记关于钱镠的一些生平知识作该诗的背景,但这些知识均是间接引用。如果直接引用,可知此诗具体的写作时间:“庚午四年(笔者按,开平四年)……冬十月戊寅,王亲巡衣锦军,制《还乡歌》:……。”可见,此诗写于开平四年(910)农历十月戊寅日(22日),即公历910年11月27日。四部丛刊续编本《吴越备史》于此诗末句“吴越一王兮驷马归”之后有“其雄辞壮气实大风之俦也”的评语。 “其雄辞壮气实大风之俦也”是钱镠《还乡歌》所得到的唯一的评语。“大风”当然指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说刘邦的《大风歌》和钱镠的《还乡歌》皆有雄辞壮气,这话不假,但情感基调差异太大了。现将这二首诗的同和异归纳一下。 先看相同点: 都出自功成名就者之手; 都是游子多年在外,一朝回乡之作; 都写于秋天的十月; 都写于置酒为欢酒酣兴豪之时; 都是作者即兴发挥唱出来的; 都有壮阔气象。 另外,写此诗时两人年龄相若,钱镠五十九岁,刘邦六十二岁。 再看不同点: “大风起兮云飞扬”,可见天气恶劣,显示情况变幻莫测;“碧天朗朗兮爱日晖”,风和日丽,一团祥和。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归故乡靠的是“威”;“父老远来兮相追随”,归故乡靠的是“相追随”体现的“和”。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国家并未安定,急需强兵猛将,而且强兵猛将不易得;“斗牛无孛兮民无欺,吴越一王兮驷马归”,斗牛无孛指吴越地区太平无事,四境无人挑衅,境内百姓安服。笔者按,孛,音贝,古书上指光芒四射的彗星。 《大风歌》歌词短促,显示其紧张不安;《还乡歌》歌词悠长,显示其从容不迫。 这两首诗的情感气氛有如此大的差异,刘邦、钱镠唱完歌后的情态也颇为不同。刘邦的行为是:“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钱镠的行为在宋释文瑩《湘山野录》(收于《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二册)卷中里是如此记载的:“时父老虽闻歌进酒,都不之晓,武肃觉其欢意不甚浃洽,再酌酒,高揭吴喉,唱山歌以见意。词曰:‘尔辈见侬(吴人谓侬为我)底欢喜,别是一般滋味子,永在我侬心子里。’(止)歌阕,和声赓赞,叫笑振席,欢感闾里。”宋袁褧《枫窗小牍》卷上(收于《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五册)记完此山歌后,还有一句:“至今狂童游女借为奔期问答之歌,呼其宴处为‘欢喜地’。”刘邦在故乡父老面前无限伤感,钱镠却唱起了情歌,与故乡父老完全融成一片。 探讨一下刘邦和钱镠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不同的原因,对钱镠成功的喜悦会体会得更深刻。刘邦何以会悲?因为刘邦唱此歌前在追击英布的战争中刚受过伤,英布的反叛还没有平息;而钱镠自886年12月2日三十五岁时攻杀浙东观察使刘汉宏而据有杭州以来,二十余年中,每一年受到朝廷的封赏,有的年份还受到朝廷不止一次的封赏,三年前又被后梁太祖朱晃(即朱全忠)封为吴越王兼淮南节度使。从受封吴越王以来,战事明显减少,而且他已经不亲自出战,只是遣将攻击,自己督战而已。他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修建和扩建城市上。钱镠没有称帝的欲望,此次回乡时可以说已经大功告成。所以他才能如此兴致勃勃,与故乡父老共饮酒同唱歌。 再看一下刘邦唱完《大风歌》和钱镠唱完《还乡歌》不久发生的事情。刘邦回到故乡唱完《大风歌》不久,陈豨反、卢绾反,刘邦自感身体不妙,国家不妙。于是遗言吕后安排身后的国家大事。可是他对国家大事的预测和安排很有限。“吕后复问其次。上曰:此后亦非而所知也” 61。恐怕不是吕后不知道,是刘邦自己也不知道。唱完《大风歌》半年后,刘邦果然去世。而钱镠唱完《还乡歌》后,还活了二十二年,到八十一岁的高龄时才寿终正寝。这二十二年和唱《还乡歌》前的二十四年,一样顺利,一样宠荣无比。 将《大风歌》与《还乡歌》比较可知,刘邦虽是皇帝,挑的却是难以负荷的庞大的烂摊子,唱的是英雄暮年之歌,不胜劳累,充满哀伤和担忧,是悲歌;钱镠虽是国王,怀里抱的却是金灿灿的聚宝盆,唱的是英雄得志之歌,不胜兴奋,充满喜悦和得意,是乐歌。一个是身心疲惫的皇帝,一个是诸事顺遂的国王。这就是想当皇帝者和不想当皇帝者所获幸福感的鲜明对照。可惜后世很少有人从这种鲜明对照中获得启示而吸取点什么。 /03/ 钱镠的这首《还乡歌》和《没了期歌》、《筑塘》;《造寺保民》可以归于“爱民思想”类的诗歌,这类诗歌虽然只有4首,占存诗19题21首的五分之一,但足以看出钱镠对百姓的爱护和百姓对钱镠的拥戴以及钱镠一生顺遂的状态,还可以看出钱镠为人和性格的主要方面。如果想进一步了解钱镠的个性气质,那么最好看看钱镠写秋天的诗歌。 钱镠写秋天的诗歌有以下几首: 《筑塘》写于后梁开平四年(910)钱镠59岁时的农历八月(据《吴越备史》卷二)。 《还乡歌》写于后梁开平四年(910)钱镠59岁的农历十月(据《吴越备史》卷二)。 《青史楼引宾从同登》的颈联云:“志仗四征平妖孽,力扶三帝有褒崇”。诸葛计等《吴越史事编年》云:“四征,盖指平刘汉宏、董昌、薛朗、孙儒之役;三帝,谓僖、昭、哀帝。青史楼即功臣堂,或功臣堂中有青史楼。”因为功臣堂建于唐哀帝天祐二年(905)十一月,故诸葛计先生记载该年该月的事情时引用了《青史楼引宾从同登》。从该诗颔联“洪涛日日来沧海,碧嶂联联倚太穹”看,此诗写秋景,也应该写于秋天。 《秋景》写秋景和写于秋季应不成问题。此诗第七句云“率土吾民成富庶”,钱镠于唐哀帝天祐四年(907)五十六岁时被封吴越王,既称“率土吾民”,则此诗应写于五十六岁以后的某个秋季。 《九日同群僚登高并序》,写于某个重阳节,据《序》“重九良辰”可知。 《罗汉寺偶题》写于某个秋季,据此诗前二句“九夏听蝉吟,已知秋气临”可知。 《造寺保民》前四句是“百谷收成届应钟,南方景象喜重重。三秋甘泽烟尘息,四序和风气色浓。”“应钟”指十月;又云“三秋”。可见,此诗写于某个秋季。 钱镠存诗完整者有19题21首,写秋天的诗有7首,占三分之一,数量不可谓不多。众所周知,悲秋是中国古代文学一个突出的主题。钱镠喜欢写秋天,这一点与古代文士相同。但是题材上的这么一点相同,正好反映出他在文学趣味上与多数文士的差异。试看以下二个例子。 秋景 三秋才到退炎光,二曜分晖照四方。 解使金风催物象,能教素节运清凉。 天垂甘泽朝朝降,地秀佳苗处处香。 率土吾民成富庶,虔诚稽颡荷穹苍。 ——童养年《全唐诗续补遗》卷12。 九日同群僚登高并序 遥光素景,重九良辰,玉露将浓,霜天肃物。与群僚登高四望,兼颁锦服,聊成七言四韵。 淡荡晴晖杂素光,碧峰遥衬白云长。 好看塞雁归南浦,宜听砧声捣夕阳。 满野旌旗皆动色,千株橘柚尽含芳。 锦袍分赐功臣后,因向龙山醉羽觞。 ——童养年《全唐诗续补遗》卷12。 《秋景》诗中有秋月,但月光明亮,普照四方;有秋风,但凉风送爽,遍地金黄;有秋雨,但朝朝甘泽,处处苗香。最后两句“率土吾民成富庶,虔诚稽颡荷穹苍”,向上苍表示无限的敬仰和感谢,感谢在他的护佑下,吴越国百姓过上了富庶安乐的生活。同样是写秋景,同样用月、风、雨这些常见意象,但钱镠笔下的秋天,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大好景象,与多数文士笔下的秋景形成鲜明对照。《九日同群僚登高并序》一首诗中,不论是朝阳还是夕阳,都没有凄惨乏力之感,只让人觉得晴晖淡荡,秋色宜人。远远望去,苍翠的山峦与连绵的白云,相映生辉。观雁飞而神驰,听砧声而遐想,让人情思绵绵,诗意无限。旌旗猎猎遍四方,逗人翰墨之兴;橘柚株株秀山野,惹人生怜之情。如此秀美的景色中,钱镠将锦袍分赐诸位功臣,然后与幕僚们痛饮山中,同醉山中。如果说《青史楼引宾从同登》的前四句“云阁霞轩别构雄,下窥疆宇壮吴宫。洪涛日日来沧海,碧嶂联联倚太穹”以其气魄的阔大表现了钱镠英武豪雄的一面,那么此诗所写秋景的秀美就表现了钱镠俊逸韶秀的一面,这还在其次,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同样用秋阳、秋云、秋山、秋雁写秋景,在钱镠的笔下,只让人觉得明朗秀美,而在多数文士笔下,往往让人觉得一片凄惨,一片黯淡。产生此种差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客观的,一个在成功的境界中享受欢乐,一个在跋涉的路途中忍受艰难。主观的,一个是胸襟开阔的英雄,成功前一心征战,从不动笔,动笔时业已成功,笔下自然全是柳暗花明;一个是功名心重的文士,跋涉中多遭坎坷,每遭坎坷,必有所发,胸中堆满愁云,笔下自然全是惨雾。 文士写秋天,多是悲秋主题,所以选择的意象大多是秋风、秋雨、秋云、秋蝉、秋雁、秋天的黄昏。而且古代文士尤其喜欢写秋天的黄昏、秋天黄昏的雨,进而喜欢写秋天黄昏的雨停。如果将文士写秋天的诗与钱镠写秋天的诗稍作比较,那么对钱镠诗歌主旋律的开朗乐观会有更清楚的认识和把握。例如,柳永《雨霖铃》词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就用秋蝉、秋雨、秋天的黄昏渲染秋意之悲。辛弃疾的《水龙吟》词句“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87就用秋雁、秋天的夕阳来渲染秋意之悲。钱镠也写秋雨秋风,如《造寺保民》之“三秋甘泽烟尘息,四序和风气色浓。”也写秋蝉秋月,如《罗汉寺偶题》前四句云:“九夏听蝉吟,已知秋气临。高梧上明月,深巷捣寒砧。”这四句虽有秋蝉秋月,但毫无悲意,而后四句更让人心里变得亮堂堂的:“好对吴山秀,宜观浙水深。一登灵鹫阁,宝地胜黄金。”白居易笔下秋天的景象是“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秋雨中赠元九》) 、“昨夜凉风又飒然,萤飘叶坠卧床前”(《凉风叹》)、以至于“唯弄扶床女,时时强展眉”(《新秋》)90。而钱镠笔下的秋天景象是“百谷收成届应钟,南方景象喜重重。”(《造寺保民》)、“碧天朗朗兮爱日晖……今朝设宴兮觥散飞”(《还乡歌》)。一个是暮雨飘飘,黄叶满地,萤飞无力,冷风袭人;一个是五谷丰登,喜气盈盈;日丽风和,欢声满座。之所以有如此差异,正在于英雄本色与文士气质的不同。可见,钱镠的笔下不是没有秋风秋雨,只是没有秋风秋雨之悲。其原因,与其说钱镠缺乏捕捉和表现忧愁情绪的敏感之心,不如说他本来就很少有忧愁的事情去感、去写,而他的个性中也很少心事重重、忧愁万端的气质,而更多的是开朗乐观的心情。这是钱镠秋天诗的一个重要的认识价值。 /04/ 关于钱镠的文采风流,有一个“陌上花开缓缓归”的故事,此故事不仅在吴越国王钱镠去世后传唱于临安一带的妇孺之口,而且苏轼为此做了三首绝句,晁补之又为和苏轼的诗而写了八首绝句,清代的王士祯为此大加称赞,现引王士祯的话如下: 钱武肃王目不知书,然其寄夫人诗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不过数言而姿制无限,虽复文人操笔,无以过之。东坡演之为《陌上花》三绝句,云:“陌上花开胡(笔者按,胡,通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还歌缓缓归。”五代时列国以文雅称者,无如南唐、西蜀,非吴越所及,赖此一条,足以解嘲。 说“钱武肃王目不知书”,这种贬低显然可笑。说武肃王“姿制无限,虽复文人操笔,无以过之”,有可能是对的,但是举出的理由是钱镠给夫人的信中有这么一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就有点莫名其妙了。陌上花开则风景秀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故钱镠劝夫人一路上慢慢地走,细细地看,把风景看个够,这当然说明了钱镠具有细腻、敏感的气质,这与人们想象中的一介武夫是有差距的。但说靠此一条,吴越国的文学就可以被人刮目相看,这对钱镠及其吴越国,与其说是称赞,不如说是讽刺。王士祯明明想称赞吴越国(毫无讽刺之意),但却举出了这么一个例子,真是奇怪。“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让王士祯如此赞叹,其奥妙究竟何在?看不懂。钱镠对夫人讲“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什么意思,也看不懂,不知道钱镠在讲什么。所以,“陌上花开”的故事,是钱镠赠予后人的一个“艳称千古”的佳话,也是钱镠留给后人的一个难以破解的谜语或留给后人的一个又大又长的问号,简直可以称为“钱镠之谜”或“武肃王之谜”或“吴越王之谜”。 综上所述,钱镠喜好文艺而不沉迷文艺,其文艺观点与“士先器识而后文艺”的古训相契合。钱镠21首诗歌,爱民保民是突出主题,开朗乐观是主要基调,笔力雄健是基本特色。钱镠留给后人的更大财富在于,钱镠唱《还乡歌》时在乡民面前载歌载舞的表演既流露了钱镠的率真个性,又体现了钱镠的朴实人品,还说明了钱镠与民同乐的珍贵人格;而钱镠《陌上花开》的故事在赠予后人一个艳称千古的轶事的同时,也给后人留下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谜语。所有这些,都是值得大加挖掘和研究的。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