笕桥碉堡和大营门桥 改革开放前,站在应家桥头向东面望去,是一长溜的铁丝网,网外每隔约500米就有一个圆形水泥碉堡,碉堡有两米高,堡内空间直径3—4米、射击口只有一个,呈长方形。碉堡前视野开阔,一直到300米外的河边没有任何建筑。改革开放后,这里建起一个很大的木材市场,把桥后原铁丝网外的一大片土地圈了起来,几个碉堡不知何年被拆毁了,但在笕桥机场内大大小小还有不少,这些碉堡均建于民国时期,是战争年代的历史见证物。 碉堡 大营门桥在应家桥西,建于1945年。由于当年是抗战胜利年,中央航校路(今机场路)进行改建,在机场门口这一段建大营门桥,直通机场内。因为抗战胜利,国内上下欢欣鼓舞,于是将中央航校路改名为凯旋路,桥后面建起凯旋门。 建成后的大营门桥,宽度能容两辆车交汇,有齐腰高的栏杆。桥面上凿有一圆形航空图案,内刻“国民政府中央航空学校”字样(后被一层层沥青覆盖)。桥两侧曾各树一块有机场标志的长方形碑石,均2米多高,上面雕刻着类似国民党空军军官学校徽章上的飞鹰(今已不存)。该桥在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前夕加长拼阔,如今桥宽约16米、长约18米。 大营门桥 老笕桥火车站遗址 老笕桥火车站是沪杭铁路线上的一个小站,位于笕桥镇横塘村。民国二十年(1931)因建笕桥机场,铁路改道,笕桥镇西北一带的铁路线西移300—400米,并在那里建造笕桥火车站,笕桥火车站因此与横塘村相邻了。上世纪80年代初期,来往乘客还能看到,笕桥火车站南北两端各留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圆筒形碉堡,那是日军侵华时建造的,如今两座碉堡都已不存。 1984年,笕桥火车站异地重建(地点南移约300米),老笕桥火车站因此成为历史遗迹。 笕桥老火车站 1992年,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在当时的笕桥火车站站长陪同下,观看了新、老火车站,当他来到机场内的老笕桥火车站,望着铁轨两边仅存的光秃秃的水泥月台时,突然触景生情,涕泗不已……他,就是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原国家计委副主任、国家统计局局长、第七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薛暮桥先生,1926—1927年期间,他曾在此担任过笕桥火车站站长。 薛暮桥原名薛雨林,1904年生于江苏无锡玉祁。他在自传《薛暮桥回忆录》里说:“父亲死后约半年,母亲神情忧郁地告诉我,家里生活已无法维持,要我辍学出外谋生,她已请姨丈的弟弟——杭州车站站长嵇竹贤,介绍我到杭州去报考铁路的练习生。”薛雨林当时只有16岁,正在无锡第三初级师范读书,还没有拿到毕业证书,就走上了谋生之路。铁路的招工考试很严格,考题为“中国的交通”,很多人看着搔头皮,而薛暮桥不一会儿就做好了,结果还得了第一名,被分配在杭州附近的笕桥车站工作。 薛暮桥 最早的笕桥火车站在现在的机场里,从笕桥直街向北走到尽头,前面就是机场小营门入口处,站在门岗的位置,即可看到150米开外的老火车站遗址。只见两边月台的前面各有两根方方正正的水泥柱,约一人高,铁轨两旁的月台有100多米长,4米宽,站在枕木上看,月台有齐腰高,这水泥浇筑的月台已近百年历史,但看上去仍很坚固。在薛暮桥的回忆里,1926年的中国是个多事之秋,北伐军与军阀交战正酣,当时的笕桥火车站站长,因得罪了驻扎在笕桥的孙传芳军队,被他们痛打一顿后“逃跑不归,无人敢去接替,铁路段长在这危急之时,委任我为笕桥火车站站长……” 当时,车站秩序混乱,军阀掌控的部队肆行无忌,经常打骂笕桥车站职工。薛暮桥到任后,巧与周旋,利用各种关系来平息事端,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薛暮桥不仅维持了笕桥车站的正常运营秩序,而且趁此机会,跑遍上海到杭州的沿途车站,结识了许多铁路职工,为后来参加和领导铁路工人运动打下坚实基础。1926年薛暮桥走上革命道路;1927年3月,沪杭甬铁路总工会成立,薛暮桥被推选为沪杭甬铁路总工会执行委员会常委兼组织部长,这一年工会多次组织工人游行示威和罢工,6月18日国民党反动派恼羞成怒,终于下毒手,封闭沪杭甬铁路工会,逮捕薛雨林、沈干城等7名执行委员和工作人员,关押在浙江陆军监狱内。 在监狱的三年半时间里,薛暮桥刻苦自学世界语、世界通史等,阅读最多的是西方和苏联的政治经济学,这些为他最终成为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奠定了基础。20世纪70年代末,一位美国教授问他毕业于哪所学校?他风趣而坦然地告诉说:“我毕业于旧中国的牢监大学。”薛暮桥是党的高级干部,老笕桥火车站是他革命生涯的起点站。他在《薛暮桥回忆录》里谈到:“杭州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政治生活是从这里开始的,我的学问是在杭州笕桥当那个小小的火车站长时奠的基。” 文章综合《笕桥碉堡和大门营桥》《老笕桥火车站遗址》两篇文章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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