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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双孝子
来源:杭州出版社微信公众号  作者:  日期:2022-03-24

“ 百事孝为先”,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千百年来,城东一带百姓淳朴厚道、邻里和睦、孝敬父母,社会安定团结。在这块土地上,古时曾出过两位著名的孝子,一是范家村的范元琰,一是建木娘墓的蔡汝揆。

南齐名人范元琰是范家村人,范家村在笕桥镇之南,约五里路,古地名叫范家桥,范家世代居住于此。范家六朝时是杭城的三大望族之一,范元琰的祖父范悦之,为太学博士,他一生清高,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他的处世为人深深影响了他的子孙,所以范家后代都能廉洁自律、安贫乐道。

唐朝姚思濂编撰的《梁书》是较早载有笕桥地区名人的一本史籍,该书第五十一卷载:“范元琰,字伯珪,吴郡钱唐人也。……博通经史,兼精佛义。然性谦敬,不以所长骄人。”对他评价颇高。

《南史》卷七十六还记载他的孝行:“……父灵瑜,居父忧以毁卒。元琰时童孺,哀慕尽礼,亲党异之。及长好学,博通经史,兼精佛义,然谦敬不以所长骄人。祖母患痈,恒自含吮。”范元琰家境不好,一贫如洗,“唯以园蔬为业”。在他还是童孺之时,他的父亲因守祖父丧,哀伤过度而死,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依古之孝道,元琰得守孝三年,生活之困苦可想而知,但小元琰极为明理懂事,他恪守礼法,忍受困厄,赢得乡民的一片赞许。最令人感动的是,他对祖母也很关心体贴。一次他的祖母身上长了一颗毒疮,时常化脓,范元琰看了心疼,为了使祖母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他不顾恶臭污秽,一次次低下头,用嘴把疮脓吮吸出来,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所以人们把他的行为当作孝子的典范四处传颂。“东皋君子乡,俗尚颇淳美”,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今的范家村里民心向善,范家遗风犹存。

从笕桥镇南面过去约二里路,原先有个双凉亭(尼克松访华,扩建机场路时被拆,三里亭也同时被拆),是笕桥镇辖下的笕桥村与草庄村的交界处。亭子后面这块地方现属笕桥村4 组地界,那里有一条窄窄的小巷,巷里“笕桥4 组85 号”对面,是一个老年活动室。活动室左侧有两间各约15 平方米的房间,一间供着菩萨,一间是念经堂。这里就是蔡巷庙。蔡巷庙是蔡氏家庙,庙里祭祀的是南宋孝子、官拜南宋朝奉大夫、瑞州(江西高安)通判的蔡汝揆。

蔡汝揆年幼时,生母沈氏死了,他的父亲蔡霖因家庭困顿,只好遵从佛法,火化了她的尸骸。古时笕桥一带的民俗是人死后入土为安,这样年年可以上坟祭扫一番,以寄托家人的哀思。蔡汝揆想到自己的母亲死了竟没有一片木头一抔黄土遮盖,心里特别不好受,每每为之泣下,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蔡汝揆长大后,承父恩入仕,仍旧官拜南宋朝奉大夫、瑞州通判。他兢兢业业多年后,生活终于有所好转,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这时就更想他那苦命的母亲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始终无法从火化母亲的憾恨中解脱。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蔡汝揆就请人用最好的木头雕刻成母像,俗称木娘,在太平乡石塘(后称备塘河)东,一个叫钵盂潭(在今艮山门流水苑之北、焦家桥之南)的地方,将木娘衣锦裹身虔诚礼葬,并在旁建起一座庵,请人为母亲日夜诵读经文,以寄托自己的哀思。百姓被他的孝心深深感动,就把这墓叫宋木娘墓、庵称木娘庵。

“钵盂潭”这古地名今已不存,但焦家桥还在。焦家桥沿河而下为尧典桥(此桥名的由来见前),木娘墓的具体位置应在今三里亭社区的尧典桥之南,过去这地方都是墓葬,极为冷清。清朝杭州文人袁枚在他的一篇《门夹鬼腿》里谈道:“尹月恒住杭州艮山门外,自沙河滩归,怀菱半斤。路经钵盂潭,人稀地旷,有义冢数堆。……”很明显,钵盂潭位于尧典桥附近的沙河边,清乾隆年间还在。当时的城东诗人张元舆曾前去凭吊,他在墓前写下《钵盂潭上寄西林》一诗:“蔡公木娘庵,潭边鱼梵静。当年寸草心,波月炯孤映。石萝风自扬,浪浪云不定。止水居自知,直钩我何竞。”蔡汝揆建的木娘墓影响着一代代后人。

皋亭有“孝子泉”,笕桥有“木娘墓”,说明城东是出孝子的地方。孝道是社会安定的基础,为人伦之本,它与现在倡导的“和谐社会”、“以德治国”并行不悖。笕桥一带历史上出了这两位孝子,是笕桥人的骄傲。那座铺向人们心灵的“范家桥”与“木娘墓”在孝文化方面能够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如能恢复,当是笕桥两杆孝文化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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