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湘湖通史》为杭州湘湖(白马湖)研究院研究成果,全书由15章构成,共分上下两册,概览性勾画了湘湖的地质时期、自然形态、水库形态,以及由水库传统功能转型而成的大众性现代旅游休闲型等几大阶段,对湘湖相关历史研究具有里程碑式意义。在此,我们节选其中的精彩内容,让读者更系统全面地了解湘湖文化。 湘湖风光 元朝定鼎后,从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八年(1271)到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的98年间,萧山县共有18位县级、副县级官员,其中直接参与湘湖事务的有元顺帝至元、至正间(1340-1341)的县尹苏友龙;元顺帝至正元年(1341)的达鲁花赤亦马丁、县尹崔嘉讷;元顺帝至正中的县尹於善。这四位在元朝最后30年间任职萧山的官员,面对湘湖有不同的态度,并采取了不同的措施。 苏友龙“弛湘湖之禁以利民” 苏友龙,金华人。以宋濂所撰墓志铭为基础的乾隆《县志》称:“苏友龙……会岁俭,弛湘湖之禁以利民不足,启常平仓以赈饿者。”把苏友龙在政务上既有眼光、又能通融、更敢负责的本事刻画得非常生动。很显然,“弛湘湖之禁以利民”的举措会招致批评,但并不清楚所“弛”之“禁”到底包含了哪些内容。如果只是为了应付“岁俭”,那就不是改制,更不是破坏,仅是权宜性的救急,以补民之“不足”,评价上存在斟酌的余地。对于县尹苏友龙来说,湘湖不过是身外之物,是一个可为自己创造政绩的工具。 亦马丁“见湖涸不潴,有废湖之请” “监县亦马丁”是萧山的达鲁花赤(元代对各级行政机关最高监治长官的称呼)。据毛奇龄《水利志》记载:“监县亦马丁见湖涸不潴,有废湖之请,赖县尹崔嘉讷争之得已。然湖民亦渐有侵占者,至是尽还官。开治但修湖,而侵占已清。后以兵赞,故不得还。”“见湖涸不潴,有废湖之请”,是基于多种判断的结论,不一定就是颟顸昏庸。元顺帝至正元年(1341)距湘湖成库已230年,湘湖的淤积程度相当严重,至少在亦马丁看来已无法潴水,所以就向朝廷建议“废湖”为田,因遭到县尹崔嘉讷的反对而作罢。
崔嘉讷“不阿附监县,有功湘湖” 嘉靖《县志》中没有崔氏为何反对“废湖”的记载。乾隆《县志》的编者引毛奇龄《水利志》后则称崔氏“不阿附监县,有功湘湖”。崔氏不肯或不屑“阿附监县”,显然是因为元末蒙古已在走下坡路;而所谓“有功湘湖”,应该是对湘湖湖体的“侵占”采取了一些措施,但如何“开治”、如何“修湖”,则无具体材料,因为“湖民亦渐有侵占者”绝非个案,很难凭一般的清理手段就可解决。“有功湘湖”云云,只是提出建议、小有成绩而已,一旦元末“兵燹”四起,天下大乱,肯定不了了之。不过,崔嘉讷打通碛堰山口,开凿新河道,引部分浦阳江水,经碛堰山往西,从渔浦注入钱塘江。此举对于明中期最终改变浦阳江下游干道的走向,从而缩小湘湖库域的水利范围产生了重大影响。 於善“西江诸塘,防筑水患”
嘉靖《县志》称“於善……德性宽厚,以礼导民,兴礼学官,防筑水患,里巷翕然,秩满辞职,遂居于邑之长山乡”;毛奇龄《水利志》增加了其与湘湖有关的内容:“至正八年,於善由杭州推官改任县尹,到任后大兴水利。时山贼四起,饥民多乘间窃发,田亩荒秽;湘湖俱芜塞乏水,善以官帑发饥民疏浚。兼捍筑西江诸塘,民受利焉。……里家于邑之长山乡,相传长山有於司判墓,今不存。”结合两种资料,可知於善是在“西江诸塘”进行“防筑水患”的作业,把滔滔钱塘江水阻在大堤之外;对于湘湖,则是“以官帑发饥民疏浚”。元末时湘湖已“芜塞乏水”,但并不是没水,所以不能也不必如成库时那样“以山为止,筑土为塘”,而只能、也只需略作“疏浚”,就可将现有湖水资源盘活。 综上所述,元末萧山四长官对待湘湖表现出四种态度和行为:苏友龙“弛禁”,亦马丁“废湖”,崔嘉讷“清理”,於善“疏浚”。四官中行为最消极的是亦马丁,其次是苏友龙,崔嘉讷是主动,於善则是积极:他不但对水库存在的问题有准确的认识,采取的措施也很恰当、得体。结果自然可以想见:湘湖疏浚,水利恢复,饥民脱困,皆大欢喜。难怪於善要选萧山为永居栖身之地了。 注:本文节选自《湘湖通史》之《元末四长官与湘湖》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