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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 | 四库修书中乾隆嘉奖对江浙藏书家的影响分析(中篇)
来源:文澜书局微信公众号  作者:胡晨光  日期:2025-04-14

乾隆皇帝纂修《四库全书》,获得了来自江浙藏书家的鼎力支持。为此,乾隆在纂修《四库全书》前后制定并颁行了一系列嘉奖举措。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博士后胡晨光在《四库修书中乾隆嘉奖对江浙藏书家的影响分析》论文中指出,从藏书家本人、藏书家后人以及整个藏书界的心态来看,乾隆皇帝的嘉奖措施肯定了江浙藏书家的杰出贡献,抬升了藏书事业的重要价值,提供了藏书家社会地位跃升的机遇和可能,激发了藏书家从事书籍收藏的热情,最终对藏书事业产生了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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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乾隆皇帝多次发出征书谕旨,既肯定了江浙藏书的兴盛局面和藏书家的收藏之富,又划定了征求书籍的重点范围。江浙两省官员逐渐醒悟,分赴各处向藏书之家征求书籍,得到积极回应。虽然乾隆屡次强调征书仅向藏书家借录副本,各家不必进呈原书,不追究违碍之责,并多次晓谕官员不可截留私吞,不可假手胥吏,不可多方滋扰。但从地方官员与藏书家互动的过程来看,官员多作为上位者“宣示德音”“曲为开导”,作为回应,藏书家往往以恭敬和顺从的姿态,表示“踊跃争先,情愿呈献”。乾隆三十八年(1773)闰三月二十日,两淮盐政李质颖本着“务期必得,以多为贵”的原则,派盐务总商江春向扬州马氏等藏书家征求书籍,后上奏称:“今奴才钦奉上谕,传该商到署,宣示德音,善言询问。该商欣喜踊跃,即将书目呈出。”李质颖开叙目录,准备向马家“借取抄缮”,而马氏的回应是:“商人受皇上培养深恩,沦肌浃髓,今蒙购访遗书,商人家内所藏,苟有可采,得以仰邀睿览,已为非分之荣,何敢复烦抄缮,致需时日,只求将原书呈进,便是十分之幸了。”请求进献原书,省去抄缮之劳。李质颖认为马氏“言词诚切,出自实心”,故向乾隆提议“似应准其所禀”。于是乾隆默许了呈献原书的做法,朱批“俟办完四库全书,仍将原本发还,留此亦无用也”。参与进献藏书较多的几家如两淮马裕、鲍廷博、汪启淑、汪汝瑮等,多有商人尤其是盐商的背景。他们的生计尤其依赖官方支持,况且朝廷还特别选择了盐政官员参与征书。纵使清楚进献原书可能面临无法奉还的风险,面对朝廷征书的要求仍然难免表现出卑微的态度。浙江省的情况也不例外,浙江巡抚三宝称乾隆承诺向诸家借钞,并发还原书,且对书中忌讳字句不加罪责之举实乃“圣意殷切,天恩宽大,开诚布告,曲体下情,无微不至”。他随后向向杭州鲍士恭、吴玉墀、汪启淑、孙仰曾、汪汝溧等五家访求遗书,“随往各家访问,曲为开导”。所上奏折曰:“鲍士恭等俱能仰承德意,佥称:际此盛朝旷典,欢洽儒林,莫不踊跃争先,情愿呈献,以供石渠之选。”又一折称:“兹据鲍士恭、吴玉墀、汪启淑、孙仰曾、汪汝溧等呈称:士恭等生逢盛世,家守遗经,恭蒙我皇上稽古右文,特下求书之令,恩纶涣布,艺苑欢腾。窃愿以私箧所藏,上充秘府,芹曝之献,实出至诚。谨将书目开呈,伏祈恭进。”藏书家们果然如乾隆预测的一样“无不踊跃从事”。从得到圣谕肯定的欢欣表现到呈进书籍时的谦恭姿态,这种行为是前后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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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知不足斋传人鲍士恭所献藏书

面对乾隆皇帝的赐书、题诗、录名等褒奖,藏书家更表现出欣喜异常,感叹皇恩浩荡。皇帝颁赐的书籍《古今图书集成》是一部举世罕见的大型类书,为编六,为典三十二,为卷则一万之多,有费一万六千两银子购买该书的记载。乾隆帝称该书“全部兼收并录,极方册之大观”,他在乾隆三十九年(1774),曾赐予朝廷要员大学士舒赫德、于敏中,尚书刘墉各一部。清末的刘声木指出,该书“汉人受赐者,海内不过数家”。因此,江浙藏书家得到《古今图书集成》,都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重视。两淮马裕家得到《古今图书集成》后,将书籍分装在十个柜子、五百二十个书匣之中,供奉在正厅。鲍廷博拜受此书,辟堂三楹,将《古今图书集成》分藏于四个大书橱中,并为其书斋命名曰“赐书堂”,刻一藏书印曰“老屋三间、赐书万卷”。范懋柱则将《古今图书集成》置于“宝书楼”的五座书橱中,居中的书橱雕刻双龙,另外四座书橱环绕矗立,分别题以“日、月、星、辰”编号,使人一见倍感庄重。此外,藏书家对于皇帝题诗之书无不重视。鲍廷博在乾隆四十一年(1776)启动《知不足斋丛书》刊刻工作时,不仅将乾隆题诗的《御题唐阙史》收入其中,列为首帙,而且将乾隆御制诗刻于卷首以示恩荣。寿松堂孙氏也将得到乾隆御题的宋本《乾道临安志》重刊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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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寿松堂传人孙仰曾所献藏书

乾隆帝于江浙设立三阁,不少藏书家借此得以阅览、抄录阁书,校订、补益私藏,助力学术研究。鲍廷博就曾在乾隆六十年(1795)七月二十四、八月初四、八月初五日多次到文澜阁观书,他的藏书中有《溪堂集》《蒙隐集》《老圃集》《彝斋文编》《泠然诗集》等多部典籍是利用文澜阁藏本校勘的。道光十五年(1835),金山钱熙祚、钱熙泰、张文虎等人为校刊《守山阁丛书》到文澜阁阅览《四库全书》,共校书八十余种,抄书六十余种。因南三阁之设便利了江浙学人就阁读书,江浙学人对此多有赞颂之声,方志、诗文论及此事者极多,湖州学者孙夑称此乃“千古艺林之盛事”,朱筠弟子李威甚至形容南三阁设立的影响曰:“天禄、石渠之秘籍,几至家有其书。”时任浙江学政的阮元则代述“东南学人欢忭感激”之情曰:“钦惟我皇上稽古右文,恩教稠叠。乾隆四十七年,《四库全书》告成。特命如内廷四阁所藏,缮写全册,建三阁于江浙两省。谕令士子愿读中秘书者,就阁广为传写,所以嘉惠艺林,恩至渥、教至周也。……每见江淮士人瞻阅二阁,感恩被教,忻幸难名。”姚文田等纂修的《嘉庆扬州府志》打破体例,在卷一《巡幸志·恩纶》中登载了乾隆四十七年七月初八日、四十九年二月二十一日、五十五年五月二十五日等三则有关颁赐书籍的谕旨,并解释道:“扬州天宁寺大观堂,向曾贮钦颁《古今图书集成》一部。乾隆四十七年,复命将《四库全书》缮写一部,分庋于文汇阁,以光文治。此旨并乾隆五十五年谕旨,虽非南巡时所颁,但为津逮艺林而谕,俾稽古之士,获睹美富,殚见洽闻,洵生其间者之幸也。特恭载,以纪文思之光被云。”将扬州文汇阁之设,誉为“生其间者之幸”。可见南三阁之设,在整个江浙社会上产生了轰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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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虎 撰 清同治光绪间刊本 《覆瓿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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