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水稻发源地的浙江,稻米历来是杭州人的主食,然而,杭州面食文化却异常发达,尤其是以片儿川外代表的面条。 曾有人专门做过统计:杭州面馆数量比拉面大市兰州还要多一万多家。 事实上,杭州人钟爱面食自古有之,南宋文人吴自牧在《梦粱录》卷十六中,用了一整节的篇幅介绍了当时临安城(今杭州市)近百种面条。 杭州人爱吃面,与北宋政权南迁时,大量北方人入浙有关。 面食在杭州的普及,自然不可能是某一两个人的所为,但有个人的名字是必须被提及的,宋徽宗外家三世孙郑兴裔。 本期社区故事的主角就是郑兴裔,在今天明桂社区的地区,他种麦子,办学堂,济灾民,其事迹载入史册,也让笕桥居民铭记至今。 避战乱,往南迁 这是一段漫长的故事。 时光的烟云,掩住了历史很多真切的瞬间和细节。 公元1126年,金人攻占东京,虏走徽、钦二宗,史称“靖康之变”。 徽宗第九子、钦宗的弟弟赵构逃脱追击后,称帝高宗,随即带着数万宗族集体南迁,一路向南,3年后,才落脚于杭州城。
赵构由此成了南宋王朝的第一位皇帝。 史载,赵构政权携宗族达5万余人,还有为数不少各行工匠、百姓,在一路南迁中,择地而居,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之一,中国的经济、人口的重心就此移至南方,北方的建筑、饮食、手工艺,甚至艺术审美,也因此传入南地。 中国人历来讲究故土难离,在长达3年的迁徙过程中,一定发生了无数的颠沛流离。当年留下了大量诗词,主题大多围绕着“思乡离愁,收归故土”。 南迁皇室贵族中,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1129年,赵构政权抵达杭州时,这个孩子年仅3岁——宋徽宗赵佶的三世外孙郑兴裔。
初到异乡,万事皆难,何况是父母早逝的郑兴裔,所幸他的叔父郑藻视如己出,将其培养成人。 郑家在杭州落脚地,就位于今天的笕桥明桂社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明桂社区所在区域名为“麦庄”村。 这是郑兴裔带给当地深刻的印记之一。 建义庄,种麦田 在定都杭州初期的南宋官员中,史书对郑兴裔评价颇高,《宋书》称其“中兴外族之贤,未有其比”,指中兴以来外戚中的贤才,没有能比得上他的。
郑兴裔历任四朝,素来为朝廷所敬重,他本人也历来以中正客观,敢言直谏著称,在免徭役、漕运等都提出过真知灼见,甚至还作为外交官,二次出使金国。 在郑兴裔74年的人生经历中,为杭州本地百姓最为怀念的,是他造福一方的善举,后人用“义信”来概括其品质。 叔父临终之际,将一部分家产传给了郑兴裔。 南迁初期,大量人口涌入杭州,粮食一度短缺,造成不同程度的饥荒。 郑兴裔见此情形,拿出继承的家产,开办接济穷苦族人的“义庄”。随后,接济对象拓展到了周边所有灾民。 家产毕竟有限,要一劳永逸解决粮食问题,唯有种植。郑兴裔随即带领村民开荒种地,种植麦子,第二年麦子就获得了丰收,那是杭州城最早规模化种植麦子的开始。 为纪念郑兴裔开义庄、种麦子善举,南宋时就命名为“麦庄”村,这名字一直延续了800多年。 当解决衣食问题后,郑兴裔又组办了学堂,吸纳了当地大部分学龄儿童。 随着村民多年的艰辛劳作,麦庄村所在的笕桥地区最终成为杭州最重要的麦子种植基地之一。 风吹麦浪和儿童朗朗书声,成为杭州东城数百年间独特的乡野景观。 清代诗人倪宗正曾赋诗描写当年“麦庄村”乡野风光:“东陇小麦青,西陇大麦黄。细雨湿柴门,鹁鸠鸣野桑。天际微风来,清波摇麦芒。田家午炊熟,饼饵生馨香。白首归来后,闲情寄麦庄”。 有了逐年提升的麦子产量,南迁的北方人不但解决了口粮问题,也将面食文化与杭州当地结合,诞生了独特的杭州面食文化——其中最经典的属“片儿川”,北方的面条加上南方特产竹笋和雪菜,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其知名度后来一跃位列“中国十大面条”之一。 后人记,建长廊 2008年前后,配合杭州东站建设,笕桥街道大面积拆迁,一个个村子、一块块田地,在4年后成了高楼林立、道路宽阔的现代化社区。 麦庄村变成了今日的明桂社区。 但是,他们没有忘记800多年前的郑兴裔,街道将“义信文化”巧妙地结合起来,推动笕桥历史文化精神的发展。
明桂社区为总址,建立e家服务街,各个场馆融合义信文化,打造创新传承发扬模式。e家服务街除了爱心食堂,还有很多场馆:为社区居民开展健康咨询、医疗诊治等日常服务的e家健康馆;设有医疗服务区、康复护理区、休闲娱乐区、读书阅览区等的e家生活馆;为广大居民提供各种便民服务的e家帮帮团等7大场馆。
同时,街道联合社区建立多个民间组织,开展与义信文化相结合的活动,深受居民百姓欢迎。建立由辖区律师、民警、社区工作人员、热心善于沟通的辖区居民等组成的知音驿站,紧紧围绕郑兴裔的“义信文化”来解决家庭、邻里纠纷,并对家庭和睦、乐于善举的人给予表彰。 此外,街道和社区还将郑兴裔事迹刊印连环画、编撰新版《三字经》、建展览馆和文化长廊,周边的中小学,也将郑兴裔作为乡土教材重要组成,希望将郑兴裔名字和事迹一代代流传下去。 感谢原文作者及发布媒体为此文付出的辛劳,如有版权或其他方面的问题,请与我们联系。本文仅供参考,不代表杭州文史网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