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州市内人文古迹众多，以西湖风景区最为著名，周边有大量的自然及人文景观遗迹。曾经有包括古代、近代监狱旧址的历史遗存。
1918年浙江第一监狱大门
民国时期浙江陆军监狱大门
岁月沧桑，人事更替，曾经位于西湖风景区的浙江第一监狱和浙江陆军监狱，不但已经被后人所淡忘，而且，连史志研究机构、城市历史研究者和城市园文管理机关发表的相关研究成果，也因为缺乏实证研究，一知半解或者道听途说，甚至以讹传讹。这种几乎异口同声的集体认知，通过媒体出版物互联网等渠道，混淆了事实真相，产生了严重的误导。这与杭州是历史文化名城的地位，西湖文化景观是世界文化遗产的价值，是有反差的。城市历史研究的成果反映出城市文化研究的真实水准。真实的历史不是凭空想出来写出来的，需要考证研究。笔者作为中国监狱史学的研究者，深感有责任予以澄清，以正视听。也求教于真才实学者。 一、监狱狱址争议 杭州乃至浙江的史志研究机构、城市历史研究者和杭州园文管理机关，对民国时期浙江第一监狱与浙江陆军监狱的狱址，有着大致相同的结论，有代表性的观点有： 1. 史志研究机构：浙江陆军监狱狱址在杭州小车桥，浙江陆军监狱就是小车桥监狱。 王倩、何扬鸣在《浙江档案》2001年第08期发表《黑夜中的光亮》文章，认为：“浙江陆军监狱位于杭州城内的小车桥（今天的望湖宾馆所在地） ,杭州人又因其所在地而简称为“小车桥”。据《杭州地方志》记载 ,浙江陆军监狱始建于１９１２年５月１９日，其前身是杭县迁善所（习艺所）。陆军监狱虽然名称为军人监狱 ,但从来都没有把军事犯、刑事犯作为监禁重点。尤其是十年内战时期 ,陆军监狱更是成了囚禁共产党人的重要地方。” 2005年，杭州出版社出版的《西湖全书》，其中王恩主编的《岳飞墓庙》中，认为：岳飞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于临安大理寺狱中，狱址在今西湖时代广场。“到民国时期，在小车桥浙江省陆军监狱西北角的岗楼底下，尚有一座亭子，相传为风波亭遗址。” 2008年12月，杭州出版社出版的《武林街巷志》。作者写道：“现存的小车桥在大车桥北、国子监后，即清按察司署。民国时期，国民党政府建为陆军监狱，专门关押政治犯人，老百姓俗称为小车桥监狱。新中国成立后，路北建望湖宾馆。1997年建海华大酒店（庆春路298号）时，小车桥地名消失。”后又认为：“风波亭在大理寺狱内，咸丰年间彭玉麟铭云：‘精忠有柏，名成岳武。在浙司狱，宋大理府。昔风波亭，今土地庑’。”小车桥在清代为按司狱署，民国时改为模范监狱，原入口处有石拱桥，桥额上刻“风波桥”三字，正楷朱文，字体古朴，风波亭必在其左右。” 2. 城市历史研究者：小车桥是监狱的代名词，浙江陆军监狱就是小车桥监狱。 袁亚平的《大国根本》作为人文读书连载于2009年12月18日的浙江在线新闻网站。他写道： 老底子杭州话，小车桥是监狱的代名词。小车桥怎么会成为监狱的代名词呢？说起来，这可有一番来历。南宋时，这里有条西河，河上有桥。桥南有景灵宫，宫前有车马门，是皇帝车马进出之处，故名车桥。桥北为风波桥，附近建有南宋王朝关押要犯的大理寺狱，狱内有风波亭，引西河水作狱墙护河。每当夕阳西下，狱卒巡逻，竹梆声声，阴森恐怖。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公元一一四二年一月二十七日)，抗金名将岳飞被害于风波亭。临刑，岳手书“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字，表达他精忠报国又报国无门的悲愤心情。宋亡后，小车桥为历代监狱所在地。清光绪二十七年(公元一九○一年)，法部大臣沈家本奏准各省改置新监，责令建设模范监狱。清宣统元年(公元一九○九年)，法部行文限期各省新监“统须于宣统三年前一律告竣”，并严定“以此为考核各省成绩之据”。清宣统二年(公元一九一○年)，浙江新监开工。到了第二年，因经费困难另筹他款续建，因此延迟至一九一一年八月建成，即行创办浙江模范监狱。后因辛亥革命，停办了一个多月，十月二十六日继续接办。浙江模范监狱刚建立，没几天，杭州就光复了。一九一一年十一月五日，杭州革命党兵分两路，攻占了杭州城。在炮声中，清朝廷在浙江的统治终结，浙江军政府执政。改朝换代了，浙江模范监狱也就改名为浙江省监狱。一九一二年五月十九日，这里开始改为浙江陆军监狱。地址即为小车桥一号。 2011年5月13日，曹晓波在杭州日报发表了《钱塘门外小车桥——浙江陆军监狱》一文，言之凿凿： 离西湖不远的西大街（现在的武林路）上，有一条胡同。走进这胡同，总有一丝阴森的感觉。因为，胡同的东墙，高得遮日，墙的里面，就是浙江陆军监狱。当然，你还是可以走大路的，那就要经过监狱大门了。监狱门前是一条小河，有一座小桥，沿了小河，西去西大街，东去法院路。这番描述，是几十年前的情景。监狱是在前清的按史狱署旧址上建的，此地也是南宋大理寺的旧址，一代忠臣岳飞就屈死在大理寺的风波亭。这一带，周边街巷的名称几经变换，但“小车桥”在杭州人嘴里倒是一直不变。以后，这“小车桥”在杭州人嘴里做了监狱的代词，乱世时有一句名言：要么小轿车，要么小车桥。小车桥青石栏杆，古色古香，从桥东看监狱的出口，若忽略岗楼，倒像是一个颓败的大户门庭：方砖甬道，廊檐重叠，瓦壁灰暗，藓苔暗绿。这便是三十年前我见到的印象。 曹晓波在《钱塘门外香袋儿》一文中，再又肯定：“最近托友人从北京快递来一本骆耕漠的《往事回忆》，三十万字，有三分之一的篇幅，说的就是小车桥监狱。1927年到1937年，此地关押过政治犯1505人，遇害145人。其中，中共省委书记和代理书记4人。行刑之时，无一不是高呼“共产党万岁”，其信仰的坚定，令人感慨。” 哈米在2011年的《城纪》一书中写道： 临安大理寺狱就在杭州小车桥。此处历来（直至20世纪70年代）都是牢房，已成为监狱的代词（解放前是浙江省陆军监狱）。上世纪70年代浣纱河被填平，监狱迁移，原地基上矗立起了望湖宾馆。风波亭就在原陆军监狱西北角的岗楼之下，大致位于现望湖宾馆东。如今风波亭连同风波桥被改建在湖滨圣塘景区的绿荫丛中。我两次前往瞻仰。简陋的亭子旁还有从原庆春路西端北侧的孝女亭中迁来的岳飞爱女银瓶公主投井殉义的孝女井。 3.杭州园文管理机关：民族英雄岳飞被奸臣秦桧杀害于大理寺风波亭（民国时为浙江省陆军监狱）。 南宋大理寺狱是民族英雄岳飞遇难地，借助许多民间艺术作品的传播力量，自古至今广为人知。2002年，杭州市园文局就恢复新湖滨景区的人文景观向市民公开征集意见，市民纷纷提出“恢复风波亭遗址”的建议。2003年杭州市政府采纳杭州市民关于“恢复风波亭遗址”的建议，在充分听取多方意见后，并参照相关历史资料，决定按照宋代样式和风格，在原址附近重建风波亭和风波桥，恢复纪念岳飞之女抱银瓶投井的孝女井。2003年10月1日，新建风波亭对外开放。 
2003年10月1日，新建风波亭对外开放。新建于六公园的风波亭，说明牌上亦采用“陆军监狱”说。说明牌上刻：“南宋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公元1142年1月27日）民族英雄岳飞被奸臣秦桧杀害于大理寺风波亭（民国时为浙江省陆军监狱，当时大门前有石桥，并刻有“风波桥”三字）”。
这块风波亭说明牌犯了一个重大的历史错误：彻底混淆了民国浙江第一监狱（南宋为大理寺狱。清末民初民间称：小车桥监狱）和浙江陆军监狱的狱址，张冠李戴。风波亭遗址不在陆军监狱，而应在“浙江第一监狱”。历史往往在不太负责的叙述中，失去历史的真相。
为此，浙江省监狱工作研究所副所长张纹邦和笔者，曾经多次向相关部门反映多次，都没收到回音。于是通过都市快报、钱江晚报和杭州电视台等媒体，多次发声。终于引起杭州园文管理机关的重视，修改了风波亭的说明文字。 ▼延伸阅读▼ 钱塘门外小车桥——浙江陆军监狱 岳飞被害于“浙江第一监狱”？西湖风波亭碑文出“错”了吗 ↓ 见 下 页 ↓ 二、监狱狱址考证 1. 南宋大理寺狱 大理寺，是官署名。掌刑狱案件审理。秦汉为廷尉，北齐为大理寺，历代因之。大理寺是宋代中央最高审判机关。《宋史》和《续资治通鉴》记载：绍兴十一年，下岳飞、张宪大理狱，命御史中丞何铸、大理卿周三畏鞫之。十二月。癸巳，赐岳飞死于大理寺，斩其子云及张宪于市，家属徙广南。“左仆射秦桧乘此欲诛飞，乃送飞父子于大理狱，命御史中丞何铸、大理卿周三畏鞫之。”南宋大理寺狱址在小车桥1号。 
刘松年 《中兴四将图》 风波亭，原是南宋时大理寺狱中的亭名。1142年1月27日，宋高宗赵构与秦桧合谋，诬陷岳飞谋反，一代名将岳飞在风波亭内被杀害。
小车桥在清代为按察司狱署（按司狱署）。清末狱制改良，于宣统三年（1911）八月建成新式监狱。辛亥革命后，民国北京政府命名为模范监狱。1912年5月19日，浙江模范监狱改名为浙江省监狱。1914年5月浙江省监狱改名为杭县监狱。1917年1月杭县监狱改名为浙江第一监狱。民间俗称“小车桥监狱”。监狱大门朝东，门前有西河，以桥通法院路（今东坡路），与西大街（今武林路）拐角相临。旧时浙江第一监狱的西北角岗楼与陆军监狱东南角岗楼，隔西大街（今武林路）相望。 2. “小车桥”地名 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浙江通史.宋代卷》，关于南宋官署的设置中写道：“掌管刑狱司法的大理寺，在仁和县署”，特加括注：“今小车桥附近”。据传，南宋时，这里有条西河，因与城东的东河相对应，故称西河，而流经仙林桥、联桥称中河。西河上有桥，桥南有景灵宫，宫前有车马门，皇帝车驾经此出入，故名车桥。大理寺狱东面，河上驾桥以供出入，清代称“监桥”，因旁临车桥，故民间称小车桥。《康熙仁和志》证实：“西有监桥，与车桥相接，监桥上筑满城，为军民交界”。 
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浙江省城图上标有浙江按察司署和按司狱署的方位，标有车桥、监桥等地名。小车桥又叫“监桥”，因清代“按司狱署”就在桥西边。1911年改建成新式监狱：浙江模范监狱。
3. 浙江第一监狱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4月11日，修订法律大臣沈家本（浙江吴兴人）上奏《实行改良监狱宜注意四事折》，明确提出“改建新式监狱”的主张，并主张量力而行，即在各省省会及通商口岸，“先造模范监狱一所，以备拘禁流徒等罪”。清宣统元年（1909年）法部大臣沈家本以各省迭经奏催先就各省会建设模范监狱，至此全国开始大规模修建新式监狱。 
杭州不但是省会城市，也是通商口岸，具备建立新式监狱的双重条件。浙江新监于清宣统二年（1910）始建，次年因经费困难另筹他款续建，因此延迟至1911年8月建成，即行创办浙江模范监狱。辛亥革命后改为浙江省监狱署。民国三年五月（1914年），因司法部令监狱以所在地定名，复改为杭县监狱。民国六年四月（1917年），改为浙江第一监狱。因为它是在清浙江按察使司狱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的，所以其狱址就在小车桥1号。
4. 浙江陆军监狱 民国军人监狱是一种特殊监狱。民国十九年八月民国政府军政部公布的《军人监狱规则》规定：“军人监狱为监禁被处徒刑或拘役之陆海空军军人及视同军人。依法令非军人而受军事裁判者亦得监禁之。”中央军人监狱设于首都南京，各省军人监狱设于各省适当地点。 
民国11年（1922）杭州地图上标有浙江第一监狱和浙江陆军监狱的方位。浙江第一监狱门前为小车桥（监桥）、浙江陆军监狱门前为大车桥。
浙江军人监狱是民国时期一所重要的军人监狱，前身是民国北京政府创建于民国元年1912年5月19日的“杭州陆军监狱”，由民国北京政府军政部直辖。浙江陆军监狱内设有浙江高等法院看守所。1927年，北伐军攻克了上海与南京，蒋介石于3月抵达上海后，决定实行“清党”，并于4月18日成立南京国民政府。为强化统治，效法民国北京政府，从中央到地方建立军人监狱。1927年杭州陆军监狱遂改称“浙江陆军监狱”，直隶于省政府。
军政部在杭州设立浙江军人监狱的报道
1933年秋，浙江陆军监狱改属军政部管辖，改名为浙江军人监狱，由陆军署军法司直接管理。1937年冬至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止的8年余时间，因杭州沦陷，浙江军人监狱停办。在此期间，浙江军人监狱成为日伪军修械所。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浙江省迅速恢复了各级法院、监狱、看守所，其中包括浙江军人监狱。1946年1月，陶礽奉命恢复浙江军人监狱。经3年多的整理修缮，渐复旧观。1946年9月，改属国防部直辖，改称为“国防部浙江军人监狱”，重要的政治犯一般都关押在这里。 ▼延伸阅读▼ 杭州数字地名之：八卦田的八卦故事 急寻 民国浙江监狱最后一任典狱长陶礽 ↓ 见 下 页 ↓ 三：说说钱塘门里小车桥 钱塘门始建于南宋绍兴十八年（1148年），为杭州城西三门之一。小车桥位于钱塘门内西南侧。 按照中国传统文化理念和建筑风水学说，古代监狱选址，一般都设在府县署衙西南侧。南宋大理寺狱的位置，正符合古代监狱选址的理念。钱塘路位于钱塘门内西北侧，民国时期，浙江陆军监狱的位置，也符合中国古代监狱选址的理念。 对于近代杭州监狱历史，史志研究机构、城市历史研究者和城市园文管理部门的研究结论错误百出。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研究近代杭州监狱狱址问题，为什么不强调实证研究？为什么不进档案馆看看地图？为什么不去翻翻历史照片？ 1.历史地图和老照片里的小车桥 
杭城西湖江干湖墅图.局部.清康熙55年至雍正5年间彩绘本
1922年杭州地图上的浙江第一监狱和浙江陆军监狱
1936年杭州地图上标有浙江第一监狱、
风波桥(小车桥)和浙江陆军监狱的位置
1949年杭州地图，浙江第一监狱和浙江陆军监狱方位图
民国老照片里的监狱证明：
1918年浙江第一监狱大门
1945年在浣纱河（西河段）边洗衣的当地百姓。照片背景为民国时期的浙江第一监狱。监狱入口处的石桥，应为风波桥（小车桥）。（威廉•迪柏摄）
民国浙江第一监狱于1948年1月改名为浙江杭州监狱。
新中国成立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原民国浙江杭州监狱大门入口处石桥（“风波桥”）已经被拆，改为便于通行的木桥。 2.笔者希望能重视研究杭州的监狱历史 历史文化是城市的灵魂，我们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城市历史文化遗产。监狱历史并不是城市历史的阴暗面。监狱的存在是国家政权的基础。监狱历史建筑是公共建筑中一种特殊的建筑类型。作为国家刑罚结构的标志物，是国家法律文化的象征。监狱历史建筑是活生生的博物馆，是开展历史文化教育的重要基地。虽然，由于前人的失误，清末、民国杭州监狱建筑荡然无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历史研究的方法，获得大量史实，解决杭州监狱历史的真相问题。比如：宋亡后，小车桥是否为历代监狱所在地（一说明代，浙江提刑按察使署在弼教坊）？浙江陆军监狱曾关押过多少共产党员？有多少共产党员在浙江陆军监狱中被害？（按浙江博物馆武林展区的说明，国民党浙江陆军监狱、浙江省会警察局拘留所、浙江反省院三处共关押“政治犯”1505人，其中145人在监狱中被害。）等等问题。 历史研究的资料通常分为第一手资料和第二手资料。第一手资料就是原来的或该事件(或活动)的首次记录，是事件的实际目击者或参与者所经历的。第二手资料是至少一次以上被援引的关于该事件的叙述。杭州监狱的历史资料分散在北京、南京、杭州等档案馆、图书馆，需要组织社会力量，发挥监狱机关和监狱历史专家的作用，形成有权威性的研究成果，彻底澄清杭州监狱狱址以及相关问题的种种虚妄之词。 据公开的报道，在1927-1937年间，关押在浙江陆军监狱的四任中共浙江省委书记、14位省委常委、32位县委书记在内的154名共产党员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行刑之时，无一不是高呼“共产党万岁”。改革开放初期，原民国浙江陆军监狱旧址要改建为望湖宾馆。消息传至北京，薛暮桥、宋侃夫等十余名幸存者联名上书，希望保留浙江陆军监狱故址，把它建设成对青少年一代进行传统教育的场所。但是，民国浙江陆军监狱最后还是被拆除了。杭州西湖风景区仅仅多了一座宾馆，却少了一种城市文化的历史记忆，少了一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更少了一个纪念革命先烈的场所。 
1930年仲秋，被关押在浙江陆军监狱，时任共青团浙江省委书记裘古怀在临刑前做了最后的告白：“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全体亲爱的同志：胜利的时候，请不要忘记我们。”烈士发出这番发人深省的告白的60多年后，杭州市有关部门终于在原民国浙江陆军监狱大门附近，（今望湖宾馆紧靠庆春路院墙外的人行道边附近），竖立着一块“浙江陆军监狱旧址”的长方形石碑，碑下有一段断裂的锁链的雕塑，表达了革命者砸断锁链，争取自由解放的心情。碑身上刻字如下：
“浙江陆军监狱建于一九一二年五月，原址钱塘路六号。民国时期，在此曾关押过不少共产党员和无辜群众。他们在狱中中共特别支部领导下，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一些仁人志士牺牲于此。一九七八年原遗留建筑被拆除。”
令人非常遗憾的是，“浙江陆军监狱旧址”碑文：“浙江陆军监狱建于一九一二年五月，原址钱塘路六号。”的说法缺乏客观依据，“曾关押过不少共产党员和无辜群众”的表述不够精确。且居然没有立碑的组织和时间。
如今，这块碑几乎被新建的公共自行车亭遮挡，隐于闹市为众人所忽视。我希望，在浙江陆军监狱旧址上，重立浙江陆军监狱先烈纪念碑，使之成为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全国重点烈士纪念基地，这才是对革命先烈和仁人志士的尊重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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