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据《水浒传》 研究专家马成生先生和鲁迅先生说,《水浒传》作者施耐庵是钱塘人,也有人说施耐庵不是钱塘人,只是在钱塘县做过几年官。不管怎么说,反正施耐庵在钱塘生活过,对钱塘的人文地理有很深的了解,钱塘文化和地理对他书写《水浒传》起到了很大作用。笔者小时候听父亲讲过,《水浒传》的一百单八将与我们钱塘泗乡横桥村有关联,你们听听有没有道理。《横桥里人做皇帝》一文笔者写于2013年11月,并收录于《钱塘往事》。
话说北宋末年,钱塘泗乡地面还没有形成现在这么大的地理面积,浮山还是悬浮在钱塘江中的一座小岛,与江对面萧山的西兴渡、渔浦渡隔江相望,江面极其开阔。现在泗乡的大部分村社都还在江底,或是江上无人的小沙洲,涨潮时就会被水淹没。狮子山名称亦叫定山,原因就是当时其为沿江航行过往船只定方向之山,只是嵌入钱塘江里的一座半岛。 现在的横桥社区,也就是横桥村,原有名称叫“枉桥”,泗乡话“横,枉”不分,长期混叫。横桥村内有“陈、黄”两大姓,陈姓人家中有一风水先生,人称陈先生,长期为本地人阳宅、阴宅看风水,婚嫁、上梁、热锅打灶择好日脚。陈先生育有一儿一女,早年丧妻,一家三口,女儿为长,靠着陈先生看风水赚钱度日,日子过得并不十分宽裕。 一日,女儿问其父:“阿爸,阿爸,侬为别人家选择了那么多风水宝地,发家致富,为什么不帮我们自家好好策划策划,也好让弟弟将来过上好日子?” 陈先生不慌不忙地回答说:“阿囡不要急,阿爸自有主张,你只要按照吾所讲去做即可,你弟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但你必须严格按照吾所嘱行事,不能有丝毫误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句话:第一句,吾死后,半夜子时,你背吾至横桥上,光身把我投入到桥下水中,切记要一丝不挂地投入水中。第二句话,你弟弟讨饭不能出横桥。切记,切记!” 没过多久,陈先生因病过世,女儿也按父亲遗嘱,悄悄地把父亲遗体背至横桥上,脱去外衣外裤,当脱到短裤时,女儿于心不忍,也怕难为情,没有把父亲身上的上端为苎麻所做夏布、下端为粗布的“特特短裤”脱去(泗乡土话),直接把父亲倒掷于横桥之下了事。后来女儿长大,嫁至邻村方家畈,只剩下儿子陈晓雄孤身一人住在横桥,讨饭为生。 话说北宋京城汴梁,皇上的国师夜观星象,看到东方有紫薇之星升起,预示着可能要出新皇帝与北宋朝廷分庭抗礼,于是急忙向皇帝禀报,皇上急派国师和御林军前来泗乡处理此事(注:不是空穴来风,在钱塘泗乡确有其事。《吴越备史》云:唐咸通中,望气者言钱塘有王气。命侍御史许浑等赉璧瘗此山以厌之。后唐同光中,钱氏于此山建上清宫。祖龙曾驻跸,近处有大王山。) 御林大军把横桥村紧紧包围,挖地三尺,破坏龙脉,并在桥上设一泥锣,让出桥之人敲打,只要是真命天子就能把泥锣敲出响亮的铜音。大军挖了一月有余,没有任何结果。 一日傍晚,有一名军头在桥上,赌气把山锄铁钎往桥下扔,结果吓了这帮军人一大跳,只见血水滚滚,不断地从桥底下泛出。军人赶忙用泥石拦住横桥溪的两端,用水车车干了河水,只见一条巨龙横卧在溪底,龙头龙爪等都已成形,只是腰上还系着一条苎麻布,还没完全烂掉,巨龙挣扎着想腾空而起,可惜被腰上苎麻布捆住,无能为力,只能摇头甩尾,遗憾地耷拉下了龙头。御林军将士们直接用刀剑将巨龙杀死,于是龙脉被破。 虽然龙脉已破,但小皇还未抓获,也使御林军非常头疼。 话说陈先生之子陈晓雄,长期在本村讨饭,按照父亲遗嘱,讨饭从不出横桥。既不去龙坞长埭,也不去村口中村,更不去邻村方家畈村讨饭。邻居有点对其“柴厌”(泗乡话:厌烦),劝其说“你姐在方家畈,你为什么不去那里讨讨?横桥总共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哪里养得起你?”陈晓雄听听非常有理,拿着讨饭竹篮碗筷,拄着讨饭棒走上了横桥。横桥上有军队把守,出桥之人,必须敲打一下泥锣。陈晓雄上去敲了一下,整个转塘都听到了响亮清脆的铜锣声,于是陈晓雄便被守桥军人一举拿下。 古时传说,每一个成为帝王之人,都有专门的军师丞相和部队相伴同时诞生。陈晓雄的军师为富阳祝家村边上杨家坞人,其掐指一算,小皇蒙难,于是快马加鞭前来谈判解救。策马至村口,问一放牛小儿“小兄弟,阿拉要去横桥村,此去多远?”,放牛小儿回答“一箭之地”,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一炮仗路”。军师骑在马背上背风没有听清,听成“一千之里”,仰天长叹曰“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呜呼哀哉!”尔后拔剑自刎。实际上军师只要翻过黄泥岭就到横桥村了。此地现为部队和百姓杂居之地,地名“村口杨家坟”,早年还有杨军师之墓呢。由于杨家后人长期守墓,子孙繁衍聚居,此地也称为“杨家门”。 小皇陈晓雄被杀之时,为其配套的部队,就是粱山上的一百单八将,从毛竹肚里爆出,成了叛军,反抗北宋朝廷,成为了北宋朝廷的掘墓人。杨家门也成为驻扎军队的风水宝地,现今天下第一军驻扎于此。自此后康王泥马南渡,南宋移都临安,钱塘县泗乡定南定北乡(今转塘),“狮象管门,龙凤把尾”,本来也是三处皇城备选地之一,另两处是西溪古镇(“西溪且留下”)和钱塘江边的凤凰山南麓。 陈晓雄本来可以当皇帝,由于阴错阳差,失去了做皇帝的机会,当地百姓认为是可惜和冤枉的。从此“横桥”地名被当地人叫“枉桥”,时间长了两者混叫,彼此不分。陈姓为横桥村和方家畈村大姓,十年前,转塘梦园路未建之时,一座小小枉桥尚在。现今横桥社区依然在此,横桥溪照样流淌进二轻河和象山北渠。小桥已拆,变成宽阔的水泥桥了,横桥边上建起了浙江音乐学院和学军小学之江校区。 笔者有诗云:“《水浒》出处在钱塘,原是京城居小皇。百单八将错横桥,传说故事渊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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