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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前中央调查组在富阳调查,为中央决策提供依据
来源:杭州党史方志微信公众号  作者:  日期:2021-08-03

1959年至1961年,连续3年的自然灾害,使中国国民经济出现了严重危机,人民群众的经济生活遇到了严重困难。

在困难面前,全党上下决心认真调查研究,调整政策。1961年1月,中共八届九中全会正式决定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并提出1961年要成为实事求是年,调查研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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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八届九中全会

1961年1月,毛泽东致信田家英,要他与胡乔木等3人,在3天之内组成3个调查组,每组7人,分赴浙江、湖南、广东调查,每个调查组分两个小组,一人为组长,二人为组员,田、胡等3人为大组长。一个小组调查一个最差的生产队,另一个小组调查一个最好的生产队。遵照毛泽东指示,田家英领导的浙江组迅速组成,第二天即离开北京,22日到达杭州。


中央调查组到浙江后,经与浙江省委商量,决定在富阳(当时属桐庐县)选一个好的生产队(另在嘉善县选一个差的生产队),进行调查研究。田家英负责全面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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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调查组名单

1月24日,中央调查组郝盛奇、马仲扬、胡剑青一行三人到达富阳;由毕向荣、王吟生、孙家贤、徐万山、陈启华等人组成的浙江省委调查组也同时到达,开始对东洲人民公社五星生产队进行调查研究。

调查组在五星大队安顿下来以后,开始了紧张的调查工作。调查组成员走村串户,从百姓家里看到田间地头,向社员问寒问暖,问长问短,了解粮食产量有多少,饭够不够吃,食堂好不好,一年有多少分红,干部怎么样等。但是由于调查组来自中央,社员不清楚他们来干什么,因此内心不免有些疑虑与恐惧,便有意无意地回避,造成调查工作一时难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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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调查组在浙江调查(左一为田家英)

1月底,田家英、逄先知等人,从杭州到五星大队,具体指导调查组工作。田家英针对调查中出现的这种“捉迷藏”现象,提出了“打开脑筋”“敢于发现问题”的指导思想,要求调查组同志相信群众、相信干部,排除干扰,做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掌握真实材料向上级反映。随后,田家英带着大家挨家挨户察访,在床头灶旁,与社员谈心拉家常,与干部商讨生产和群众生活问题,有时还到地主富农家里调查了解。他们住进社员家,与社员一样吃食堂饭,交朋友。这样,没过几天,五星的干部群众与调查组热络起来了,随着关系的融洽,逐步打开了工作局面。


调查组首先遇到的一个问题是农村公共食堂问题。调查组同志为弄清公共食堂到底好不好这个难题,专门召开座谈会,鼓励群众将心里话说出来。座谈会后,一位在食堂工作的妇女,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向调查组反映了食堂存在的一大堆问题。调查组听后,又到食堂里去调查,到社员家里去访问,发现大多数群众对食堂有着比较类同的意见与看法。一是办公共食堂时,搞“一平二调”,社员家里的炊具、桌凳无偿调用,家畜家禽无偿集中饲养,部分自留地也没收作食堂菜地,影响了家庭的副业收入。二是食堂饭菜不对胃口,生活不方便,壮劳力吃不饱,老人小孩病人又难以照顾。三是难管理,漏洞多,个别干部有些私心,多吃多占,部分食堂人员开小灶,小偷小摸,纠纷增多。四是食堂浪费粮食。另外,食堂不利于社员以丰补歉,“吃饭不要钱”“放开肚皮吃饱饭”,结果吃过了头,造成缺粮,人均定粮步步下跌。

调查组整理了群众对公共食堂的意见,向田家英如实做了汇报。一听说食堂应该解散,田家英十分吃惊,有些难以置信。2月初,田家英又到五星大队,连续开了几次座谈会,深入群众作调查,感觉到食堂弊病很多,群众确实不满,认为调查组掌握的情况属实,材料是正确的,赞成他们的意见。尔后,他在杭州向毛泽东反映了农村食堂的真实情况,陈述了自己的意见,这也引起了毛泽东对食堂问题的思考。毛泽东指示各地要按群众要求办事,对食堂问题调查研究一下,使食堂符合群众需要。后来,在毛泽东亲自主持制定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简称“农业六十条 ”)中,纠正了用行政命令在农村大办公共食堂的做法,有领导地逐步解散了公共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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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人民公社五星生产队调查报告

通过一个多月的调查,3月初,中央调查组综合完成了《桐庐县东洲人民公社五星生产大队调查报告》。报告反映了当时的真实情况,提出了改进工作的意见。尔后,他们遵照田家英的指示,根据五星大队调查,草拟了有关人民公社工作条例“40条”和“50条”,直接为田家英等起草人民公社条例服务。3月,在广州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通过了《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即“农业六十条”)。同时,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讨论<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给全党同志的信》,要求各地对条例进行认真讨论,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切实解决人民公社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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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会议

广州会议后,田家英于3月26日回到杭州,布置调查组搞“农业六十条”的试点和讨论工作。经过座谈和讨论,决定停办食堂,将粮食按定量分到户;将原7个生产小队分为11个生产小队,解决了队与队、人与人之间的平均主义问题和无偿调拨生产小队的财产问题;全面发展畜牧、蚕桑、草纸等副业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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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人民公社五星生产队队员在田间劳动

五星大队的“农业六十条”试点工作,到4月中旬告一段落。它为修改完善“农业六十条”,提供了第一手材料,同时使五星大队发生了新的变化:社员生产积极性高涨,农业生产增长,300多亩的圣殿畈的水稻长势喜人,成为名噪一时的“天下第一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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