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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坛追踪]父亲诸乐三眼中的吴昌硕先生
来源:诸涵 诸乐三之子,著名书画家  作者:  日期:2016-11-04


 


 



吴昌硕


  吴昌硕(1844.8.1 -1927.11.29),男,原名俊,字昌硕,别号缶庐、苦铁、老缶、缶道人等等,汉族,浙江湖州人。中国近、现代书画艺术发展过渡时期的关键人物,"诗、书、画、印"四绝的一代宗师,晚清民国时期著名国画家、书法家、篆刻家,与任伯年、蒲华、虚谷齐名为"清末海派四大家"。吴昌硕的艺术别辟蹊径、贵于创造,最擅长写意花卉,他以书法入画,把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章法融入绘画,形成富有金石味的独特画风。他以篆笔写梅兰,狂草作葡萄,所作花卉木石,笔力敦厚老辣、纵横恣肆、气势雄强,构图也近书印的章法布白,虚实相生、主体突出,画面用色对比强烈。

 

          父亲诸三顺眼中的吴昌硕先生


 1948年,我考入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事实上,我在1947年就已经到艺专旁听了。


  父亲诸乐三在抗战胜利后,于1946年重返沪上,仍应聘于上海美专与杭州国立艺专任教,往返于沪杭两地,隔周上课,讲授书法篆刻和中国画。那时的国立艺专,校址在杭州市外西湖18号。我就住在父亲宿舍里。我与父亲在一起时,常听他讲起吴昌硕。


  我家与吴昌硕老家都在安吉孝丰。我家是鹤鹿溪,他家是鄣吴村,两地相距20华里。两家是姻亲,父亲当称吴昌硕先生为“姨公”,由于相处亲热的关系,不叫姨公,而叫“公公”。早年在老家的时候,家父尚幼,加之吴昌硕在苏沪杭一带做事,故没有机会见面。因而,那时家父只是久仰其名。他自小喜爱书画,也是因为受到吴昌硕的影响。在我们家乡,吴昌硕名气很大,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虽然那时的他正在上海,在画坛已享有盛名。



吴昌硕作品


  家父从小爱画画,但是祖父却担心学画画没有什么出路,会影响日后的生计。因此,家父不得不服从祖父的安排,17岁在家读医书, 18岁那年考上杭州中医专门学校,学习中医。家父在努力学医的同时,心中仍对书画念念不忘,对书画学习从不间断,他在学校里常常画画,他的老师同学缠着索取作品,家父总是有求必应,还为同学们治印,受到大家的好评。在杭州医专学习了一年之后,便设法转学到了上海中医专门学校。这一时期,家父的诗、书、画、印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由于他从不张扬,所以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


  19岁那年来到大上海后,父亲与其兄诸闻韵同住吴府,有机会与昌硕先生朝夕相处。这样,他不但欣赏到了大量吴昌硕的新作,更可以亲眼观摩吴昌硕的创作过程,由此对吴昌硕的作品就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一天清晨,家父早起,走过吴昌硕画室时,看见摊在画桌上的12幅梅花册页。家父好生欢喜,便一一观赏阅读。读着读着,家父萌生出临摹的念头。于是,他预先裁好了宣纸,趁昌硕先生休息时,抓紧时间临了12帧梅花册页。临画前对临本作了仔细祥读,决定按照自己的感受去画,于是运笔奔放,任意圈点,凝深贯注,旁若无人,一气呵成,孰知此刻昌硕先生早已站在他后面静观当时,等到转身一看,发现昌硕先生露出笑脸说:我看你画得很认真,没有敢打扰,你继续画完。父亲说:我临的不像,因时间关系,只是一个大概意思。昌硕先生说:大概好哇!你已经把主要神态画出来了,我看,比我还画得好呢!家父心想:“怪不得刚才得心应手,原来是公公在旁,一定是得了公公的灵气,以他的意念在助我画图,真感到心有灵犀啊!”


 

吴昌硕作品


  1924年初夏的一天,伯父诸闻韵偕吾父同去昌硕先生画室,正巧见到他老人家拂袖奋臂写梅花,于是兄弟两人蹑步进入画室,昌硕先生瞧了他俩一眼,没有说话,只顾自己作画,室内一片沉静,待画完后,昌硕先生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将画黏在壁上,老人开口了:“你们看看,画面还要加什么?”大家谈笑风生,气氛十分活跃。父亲看了这幅墨梅爱不释手,于是老人赠送给了他。这是一张四尺幅的中堂,画的是芜园内的野梅。这幅画,后来在1944年回忆当年时,父亲还题了跋在绫圈上:“缶师写墨梅,随意圈点,不涉凡想。淡若素服,临波具冷静之态,浓如髯侠说剑,尽豪迈之情。甲子五月,偕先兄闻韵过‘去驻随缘室’,见缶师正凝神含毫背写芜园荒梅图,黏壁共赏,觉笔全不着意,荒率之致跃然楮素间,余爱不忍释,索之归。近年连遭敌寇,所藏书画均毁损无余,此帧幸未失去,岂有神护耶?!抑缶师之手泽将有待于其人耶!甲申寒冬诸乐三呵冻记。”

 

吴昌硕作品

 

  约在1922年初夏黄梅季节时,东迈先生对父亲说,他要陪同老太爷(吴昌硕)去苏州的家住些日子,把那里的书籍晒晒,以防霉变,上海的家请父亲多关照。父亲接受了看家的任务,终日在吴府,不出门,就在昌硕先生的画室写字画画。每天来访的人不少,都被一一打发。翌日两个日本人来访,要找昌硕先生刻印。父亲告诉他,老先生不在家,出远门了,要过几天回家。那日本人心里非常着急,最后说:“吴老先生不在,那么请他学生刻也可以。”家父说,“既然学生刻也可以的话,那就把图章留下来吧,过两天来取。”父亲马上抓紧时间设计了印稿多个,当天就刻竣,等他们随时来取。未料,老人提前回沪了,父亲将日本人要刻图章的事情经过禀报昌硕先生。昌硕先生拿过图章边看图章边说:“刻的还算不错,胆子倒也不小,喏!拿去石板上轻轻地荡荡(安吉方言,即磨一磨)再拿给我。”父亲照办,老人接过图章后,随手打开了案头墨盒,又取一枝小楷笔蘸上墨往印面点了一些小墨点,用嘴吹干墨迹说:“拿去小心地把这些墨点刻去。”父亲照办后交给老人审视,老人高兴地说:“这样就可以用了,你知道刚才说要轻轻荡一荡是什么意思?这颗图章很贵重,你知道这是什么图章吗?这是比黄金还昂贵的上等田黄。”家父大惊:原来这就是田黄石,怪不得公公说我“胆子倒不小”。


  家父就读的上海中医专门学校里,大多数教师对中国诗学都有较深的造诣,比如家父的老师曹拙巢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曹拙巢是江苏江阴人氏,清末举人,在上海创办了诗社——沧社。家父介绍曹先生与吴昌硕相识,因此,吴昌硕与曹拙巢成了诗友,常有过从。吴、曹两人见面时,总是互以诗文唱和,不亦乐乎。当时,王个簃拜吴昌硕为师,后又任家教,因为诸乐三的关系,因此也就认识了曹拙巢。吴昌硕有时要给王个簃命题作诗,互相唱和,个簃先生有时作了诗,晚上先给曹先生看,用辞用典若有不当,可以及时得到纠正,次日再给昌硕先生看。1984年《诸乐三书画篆刻集》出版,王个簃撰序有云:“曹老师能诗能医,我拜从过他,常常到曹老师处请求诗学,这样我与乐三交情更多了一重……”。


吴昌硕作品


  家父与伯父常参加与上海“题襟馆”的雅集活动,这是吴昌硕、诸宗元、沈增植、朱孝臧、黄宾虹、王一亭、铁瘦铁、任堇叔、赵子云、吴臧龛等沪上前辈,集中开展金石书画和学术交流的场所。馆址在宁波路渭水坊,俞语霜先生长驻馆里,凡看到诸氏兄弟到来,总是竖起大拇指说:“大老与小老”(称赞水平高的意思)。家父在众多前辈的交往中,无不受到教益,耳濡目染,聆听教诲,在潜移默化之中获益匪浅。他在上海学医的时候,我的二伯父诸闻韵正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中国画。1922年那年春天,吴昌硕介绍诸闻韵去日本吴锦堂处作家教,行前诸闻韵向刘海粟校长推荐家父前往任教。上课时刘校长亲自亲自前往听课。家父备课认真,他带了作品往黑板上一挂,然后讲课,接着边讲边挥毫示范,获得学生和校长一致好评。当时吴茀之、张书旂等就是班上的学生。学期结束后,正好诸闻韵从日本回到上海,刘校长对诸闻韵乐道:“你老弟上课很有气魄,当场作示范讲课,很了不起,我看不亚于你呢!”就这样,家父一边在中医学校学习,一边就在美专教课了。医专毕业后,从艺、从医两不误。直到30年代,他把艺术教育作为重点,终于弃医从教。

  

  1923年端午过后数天,吴昌硕先生在画室作画,家父在旁侍侯着,“墨已经磨好,公公今天准备画什么?”我父亲这一问,反而使他确定不了想画什么,似乎没有想法,于是起身在房内踱步,看床背后篮子里有枇杷,就随手拿了出来,对家父说:给你吃几个,不要看个小,可甜呢!倒是塘栖名种,名叫“黄毛丫头”。吃了枇杷后,老人风趣地说:“吃了黄毛丫头,我们总要画画了。乐三,铺纸,就画黄毛丫头吧!”此时只见老人似乎严肃起来,他站立着,两眼盯着案头刚铺上的宣纸,有时还比划着动作,他正在策划腹稿,不一会又坐下喝了茶,稍稍休息片刻,迅即站起,提笔蘸水调色画枇杷,而后色墨交融,信笔涂抹,一气呵成,一幅色彩斑斓、水墨淋漓的枇杷图呈现在眼前。老人对家父说,画上的枇杷虽大如桃,但不甜,没有黄毛丫头鲜美,说罢即提笔疾书七言绝句一首:“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卢桔黄且肥。鸟疑金蛋不敢啄,忍饥空向林间飞。”然后,吴昌硕与家父坐下品茶。吴昌硕若有所思地说:“我画的不像‘黄毛丫头’,我画的是想象中的大枇杷。其实,大的枇杷未必一定好吃,但通过色彩的运用,画出了鲜美滋润的感觉,好象这枇杷很甜了。”家父对吴昌硕这番话想了许久之后,终于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艺术是必须从生活中来又回到生活中去。他需要艺术家不断地深入生活,加以集中、提炼、加工,因此,艺术必定是高于生活的……


  家父曾经谈到过不少吴昌硕同别人的交往以及日常生活中有趣的事,其中提及的有潘天寿先生。据家父回忆,潘天寿是在1923年暑假之后去上海的,潘未到上海之前,已托诸闻韵先为他介绍了两个学校任教,一个是女子职业学校,一个是小学,均教国文、图画课,为时半年,月薪百元。后来经诸闻韵的介绍,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教。那恐怕已经是1924年春天了。


  潘天寿在杭州浙江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与我三伯父诸谦为同窗好友。家父礼拜天去学校看望他三哥时,也就认识了潘天寿先生。他们经常在一块泛舟西湖,游览名胜。家父说,有一次去第一师范时,见潘天寿正在临摹芥子园画谱,案头放着大叠毛边纸。在浙江第一师范读书时,因与三伯诸谦的关系,潘先生亦认识了二伯诸闻韵。是年(1919年)父亲18岁,三伯21岁,潘先生23岁,二伯26岁。


  1923年11月上旬一个星期天,上海美专组织教师去西郊龙华园圃参观菊花展览,家父与二伯同邀好友潘天寿一同前往。在美专集合时闲聊中,潘天寿说:“我来到上海已经那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过昌硕先生呢,我想与你们约个日期,我去拜访他如何?” 诸闻韵对家父说:“阿寿要去拜访昌硕先生,我看随时都可以去,不必事先约定,我们反正都在昌硕先生家里。”家父说:“你什么时候来都行。”第二天上午,潘天寿就敲响了吴宅的大门,那天诸闻韵因事外出,开门的是家父。见潘天寿身着灰蓝土布长袍,腋下还夹着苏州印花蓝布包,包里装着全是潘的画作。家父高兴地说:“阿寿兄来了。”他把潘天寿领进堂屋,说:“阿寿,请你先坐下等一等。让我去楼上通报一声。” 便上楼对吴昌硕说:“公公,一个叫潘天寿的来拜访你来了。”因为平时听诸氏兄弟谈及,吴昌硕对潘天寿的名字并不陌生。


  潘天寿上楼见了吴昌硕,客气地鞠躬,表示敬意。吴昌硕也客气地请潘天寿入座,然后嘱咐保姆炮茶。同时在坐的是吴昌硕、诸乐三和客人潘天寿三人。潘先生一番寒暄之后,谈话进入正题。潘天寿说:“我来拜访先生,带了一些自己的画,想请昌硕先生指教指教!”吴昌硕即回应道:“客气,客气!拜读,拜读!”潘天寿站起身,走到画桌边,解开布包,取出画作,一卷卷向吴昌硕展视。这时,昌硕先生招呼家父:“乐三你也一起来看看。”家父站在昌硕先生右侧,一起观看了潘天寿的画,大约有十七、八件作品,均为四五尺对开的长条,有少数横幅。吴昌硕每看一幅,都赞美地说:“嗯,画得好!画得好!”由于吴昌硕与潘天寿不熟悉,比较客气,故不加评语,这是老人的一贯作风。


  潘天寿听到吴昌硕说好,心里非常高兴。他选出一张五尺对开横幅的指墨山水画说:“昌硕先生,这是我去年(壬戌)画的,是我最满意的,送给你,请多多指教。”


 

“好,好,谢谢!谢谢!”吴昌硕说着将画随手接过放在画桌上。这幅画,画的是一排树,从右端往左前伸展,错落有致的树已经凋零,右上角远处有条溪流逶迤,在树丛中隐显。画上的上方自右向左题句是:“残花残花千林摧,长风净扬圆空开。奔流独许三万里,此水源从天上来。” 并落款壬戌,阿寿。


  看完画后,接着大家又闲聊一番。然后,潘天寿起身携包袱告辞了,家父送走了客人又回到画室问道:“公公,你看阿寿的画如何?画的怎样?”“太野。”吴昌硕隔了好久仅说了这两个字。

据我所知,这是潘天寿同吴昌硕的第一次见面。此后的日子里,他们的接触自然是多了起来,吴昌硕在一段时期对潘天寿的画保持着最初的评判:“太野。”


  据家父说,有一次,吴昌硕还在潘天寿的一幅山水画上题了诗,后来又收录在《缶庐诗卷十一》,此诗题目为《读潘阿寿画山水障子》。这是一首长古风,全诗170个字。诗的开头是写潘先生的出生环境,及其对外貌特征等方面作一概述,并指出他性格好胜性强,“不可走入少室峰”,含意深切。最后直截了当的警示忠告:“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堕深谷。寿乎,寿乎,愁尔独!”1961年,我去上海中国画院进修,回杭州后去看潘先生,他在与我谈话时也提及此事。潘先生深情的对我说:“昌硕先生的这些话,对我震动很大。”后来,潘天寿开始认真地学习吴昌硕的创作方法,人谓他“临摹吴昌硕的作品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真是学到家了”。这说明了潘先生能深入堂奥,食古而化,后来终于脱尽巢臼,自成一家。


  父亲说20年代初,在上海吉庆里吴宅,常有众多社会名流过从。有一回,王一亭、诸宗元、任堇、朱孝臧等前辈造访。朱孝臧在闲聊中说:“乐三,我带了一方印石来。你可否马上给我刻上‘孝臧’二字?我等用,待会儿我要带走的。”家父立即遵命,急就而成。家父刻好印章,交孝臧先生,于是,大家相互传看,对家父的治印一致称赞,孝臧赞不绝口,吴昌硕也将这方印章看了又看,然后说道:“现在上海的年轻人当中,能这样刻刻的人,为数不多啊!”


  在座的前辈、任伯年之子任堇顺势就请吴昌硕点评一下上海的年轻画家。吴昌硕正在兴头上,也就慷慨陈辞了。他说:“文韵聪明,画的好;乐三能得我神韵;阿寿可怕。”


  在家父的记忆里,多次听到过吴昌硕说潘天寿的画“可怕”,必须要阿寿认识到道路的危险性。这两个字说明吴昌硕对潘天寿的印象已经比较深刻,但认为潘天寿必须找到一条正确的路子好好学习,否则,将误入歧途,无法自拔,一块可塑之材就有可能被毁于一旦。


  好在潘先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领悟到昌硕先生的评论“太野”、“可怕”,是前辈对自己的“告戒”、“指引”。于是,他勤奋,好学。这一阶段,他潜心钻研、临摹吴昌硕,又学八大山人、扬州八怪、石涛和明、清两代众名家,博采众长,进步飞快,渐入堂奥,画艺大进。大约是在1926年,吴昌硕第一次正式地肯定了潘天寿的成绩,其标志是一幅送给潘天寿的七言篆联:“天惊地怪见落笔。巷语街谈总入诗。”写好后由诸闻韵交潘天寿。这副对联,系集金代元好诗句,也是老人通常用来褒奖晚辈的一种较高的评语。由此可见,经过数年努力的潘天寿,已经使吴昌硕刮目相看了。

  

  综观潘天寿先生的画,我以为1948年前吸收广泛,青藤、白阳、八大、石涛、八怪、吴昌硕等,吴的成分最明显,但1948年的作品已初步形成自己风格,代表作为“松鹰”指画。到此时,潘天寿的画已经有了新的飞跃。到后来终于成为中国画坛一代大师。可以这样说,潘天寿艺术上的成长与吴昌硕富有特色的指数是分不开的。赖少奇在撰写王个簃画册的序言中,提到 吴昌硕的大弟子中,三个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陈师曾、潘天寿和王个簃。


  1927年,吴昌硕在上海寓所驾鹤西去,享年84岁。遵照老人生前嘱咐,亲人们将吴昌硕安葬在杭州余杭超山。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吴昌硕的坟墓被毁坏,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余杭政府重新修缮了吴昌硕墓,还派人找到家父,请求书写墓名。家父提起饱蘸深情的如椽大笔,写下了五个大字——吴昌硕之墓。

 


 

文章选自杭州市政协文史委《耆英影事》—现代文化名人与杭州

作者:诸涵 诸乐三之子,著名书画家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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